“傳令下去,全軍上下今日不準輕易出戰,倉太守即刻放糧給予諸將士食用,若吳班膽敢出城突擊我部,就讓他們好好嘗嘗我大魏西北邊軍的厲害!”徐邈見半月攻不下隴西城,于是便設法變通一番,讓大軍暫且休整一天,待飽餐一頓后再行進軍。
站在一旁的倉慈轉過頭來看向臉色頗為毅重的徐邈,眼神的渾濁變得精光,只聽其鏗鏘有力地回應道:
“下官遵命。”
“哎……隴西久攻不下,若長期拖延此地,涼州不穩定因素遲早會卷土重來,自麴演死后,那些涼州悍匪大盜流落大漠行燒殺擄掠之舉,雖然前些日刺史親自率領兵馬討平叛軍,但此刻我等身在雍州戰場,真不知那蘇休和(蘇怡)能否堪當重任。”毌丘興自知徐邈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若要將這涼州之地再度同大魏連接,他也只能主動出擊與東方司馬懿主力部隊進行東西夾擊,否則長期下去這里遲早會有變故,但是這么做的同時,他們還要承受著涼州依舊不穩定因素帶來的壓力。
突然營外來報。
“報,刺史!吳班遣使者前來,不知刺史做何計較?”
“………將那使者引領進來,本州倒要見識見識蜀國之士究竟有多少斤兩。”徐邈面色威重正襟危坐在將案上座靜靜地等待著吳班派來的使者,此刻他內心所想盡是如何與那使者交談,既能長自家志氣,又能滅他家威風。
很快,營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守在帳幕兩側的士卒將帳簾掀起,一名身著蜀國官袍,雙手捧著一封書信與短刀頗為傲氣地走進帳內,看著左右兩側的毌丘興與劉班二人更是滿臉不屑,再一觀那年過六旬的倉慈姿態瞬間狂妄不羈,原來涼州軍中將領竟盡是一些老弱!
“見到我州刺史為何不行禮?!”毌丘興見那使者臉色狂傲頗為無禮的態度瞬間怒火中燒,于是其抬起右手指向那人頗為憤怒地訓斥道。
不過吳班派出來的使者卻一點也不給毌丘興好臉色看,并且又以不屑的姿態“回敬”幾句話道:
“將軍統兵十數日與我大漢將士血斗未撈得半點好處,而我大漢士卒在吳班將軍的帶領下所向披靡,你竟然還敢在本使面前大言不慚,真是狂妄自大!”
“你!”毌丘興對眼前蜀國使者的回應表示十分不滿,并且手中寶劍已半出鞘,但是卻被站在身旁的劉班攔住。
坐在上座的徐邈看著眼前蜀國使者竟然如此張狂跋扈,卻不曾想在他的眼里來看這都是些小把戲,看著眼前的毌丘興已被其激怒,于是他便以嚴肅且威重地話音令道:
“夠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點委屈都受不得,豈能成大事!將手中兵刃收起,與來使道歉!”
“………哼!”毌丘興聽著徐邈那番話心中很是煩惱,但畢竟道理是這樣,緊接著他便收起劍刃,不情不愿地向面前的蜀國使者抱歉道:“使者勿怪,本將性急,別放在心上!”
相對于毌丘興那樣急躁,眼前的涼州刺史徐邈顯得很是沉穩鎮定,站在其面前的蜀國使者心中頓時有數,于是他便將剛剛囂張跋扈地姿態收回,向徐邈態度誠懇地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