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年仿佛對此早有預料,并未現出半分詫異。
“他來做什么?”碧落望著顧惜年,輕聲問。
顧惜年不答。
只是笑著說:“看來,這一局賭,是我要贏了。”
碧落根本摸不著頭腦。
可顧惜年沒想著給解惑,稍稍整理了一下妝容,便走了出去。
她一出現,黃、李兩位太醫,一掃從前的冷傲,竟主動從椅子上站起,給顧惜年行禮。
“拜見王妃。”
“二位太醫不必多禮,請坐吧。”顧惜年命人奉了茶,禮數十足。
程先有些急,“李太醫稍后再喝茶,先給我們王妃瞧一瞧傷處,您瞧,流了不少血,又把布條浸透了。”
李太醫立即起身,“程管家說的極是。”
顧惜年沒有再拒絕。
程先命人抬了一把大椅到房間的正中,顧惜年坐在那兒,方便李太醫處理傷處。
“王妃,您可以閉上眼睛,我下手很輕,不會太痛。”
李太醫笑容和煦,生怕顧惜年太緊張,便軟語安慰著。
“謝過李太醫了。”
那點小傷,跟顧惜年這一路趕回京城,因大大小小的襲擊而留下的傷口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但被人細心呵護的感覺仍是好的。
顧惜年順從的合上眼。
布條被結下時,程先跟淺梨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傷口好深。”
李太醫瞇著眼瞧了一會,認出來是磕砸所造成的不規則傷口,但并不多嘴過問,直接開始處理起來。
清水將傷處沖喜干凈,之后再上了藥,重新綁好了布條。
“每隔兩天,我會來給王妃換一次藥。伺候著的丫鬟要多仔細些,不要讓傷處沾水。”
注意事項細細講完,李太醫才又對顧惜年提醒道:“不留疤的另一個關鍵,是等傷口結痂后,無論多癢,王妃都不可以用手去抓,忍到厚痂自然脫落,我會再送來另一瓶去疤的藥,再涂上個十幾日,也就徹底好了,與容顏無礙。”
一聽能好的徹底,連碧落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來,趕緊道謝。
李太醫擺擺手,便退回到到位置上坐好。
一直在旁默默飲著茶的周太醫,徑直來到顧惜年面前,神情猶豫,似是有話要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