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岑家?
這位兵部尚書岑明城,與那岑鐵倫本就是親兄弟,兩人是同母所生,但早年發生了一些變故,早早的分了家。
年輕時鬧的不可開交。
但岑明城與岑鐵倫畢竟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兄弟,等到兩個人各有建樹之后,從前家里的恩恩怨怨便雙雙放下,轉為明暗相互守的關系。
表面上依然是不和睦,可背地里,岑明城利用自己兵部尚書的身份,替岑鐵倫的那支“岑家軍”,提供了不少便利。
短短幾年之間,一個處處效仿“顧家軍”而存在的殘兵敗將,倒是被豐厚的軍餉和及時的供給,給養的個個膘肥體壯。
顧惜年的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
反正等會報名成功之后,這個什么兵部尚書府的六公子也會是她必須干掉的對手。
那么早一點,還是晚一點,又有什么打緊。
段小白剛剛不是提醒過了,讓她一點要“囂張”起來。
那便拿這六公子,立威吧。
心里的計較落下,那幾人已環繞著一位身穿錦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玉面公子,來到了跟前。
護院手上的馬鞭,才剛剛揚起。
顧惜年抬起腿便是一腳,把走在最前的護院直接踹出幾丈開外,驚的一群排隊的人四散躲開,才沒被他砸了個人仰馬翻。
“你干什么?”護院的同伴們驚呼。
顧惜年淡定的站直了身體:“他扒拉我。”
所有人:???
“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家老爺是誰,你這個可惡的狂徒?”
顧惜年:“管你是誰?后邊排隊去。”
岑家的人,面色如豬肝。
段小白此刻也已轉過身,他與顧惜年是一樣的打扮,一樣的面具,更是一樣的目中無人。
即使早就注意到了是顧惜年先動手的,他也沒覺得不對勁,反而是站在了她身旁,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
囂張,就是囂張。
“你,找死。”岑家的護院在外橫行慣了,哪里甘心吃這個虧。
有兩個性子最急,也是站在最前的,抄起拳頭,直沖而上。
眾人就見這一對帶著玄金面具的男女,兩個人的動作仿佛是一人。
同時擺手,同時抬腳,同時踹出去,更是相同的力道,直接就把那兩個護院給踹瘸了腿,跪在地上。
對于這樣子的默契,顧惜年在面具后的臉,直挑了下眉,心里有數是一回事,但真的做到這樣子同攻同守,心有靈犀,她也覺得很有趣。
岑六公子踱步上前,手上的紙扇,唰的合上。
“二位說動手就動手,還真是一點不給面子呢。敢問,二位的姓名是?你們哪個府上派來參賽的呢?”
段小白當然是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直接轉過身去,繼續排隊了。
顧惜年似笑非笑:“等會比賽,你自然知道。怎么?你還打算插隊嗎?”
她那態度,再是明顯不過。
她這兒不允許插隊。
若是強行為之,她肯定不慣這脾氣。
岑六公子面色一變,才要發作,他身邊的護院壓低聲音說了什么,順著護院指著的方向,他望了過去,看到的是顧惜年腰間懸掛的令牌。
雖然不認識牌子的來歷,但卻是能知道這是武官才會佩戴,且是品階不低。
岑六公子因為被冒犯而生出的火氣瞬時壓了下去,在未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他決定按兵不動。
“不,本公子排隊。”
說罷,岑六公子便很是能屈能伸,選擇直接站在了顧惜年身后。
反正除了顧惜年之外,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是理直氣壯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