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寂不躲不閃,任由她拍中了肩膀,隨著那股掌風,他向后倒去,直接栽下了擂臺。
在倒地的一瞬間,小和尚單手撐住了地面,跟著一個漂亮的后空翻,穩穩當當落下。
他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小僧輸了。”
顧惜年過去好久,還回不過神。
她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
“參賽者銀覺,頭簽選手,以一戰十,全勝。她將代表東盛國,進入四國大比的單人決賽。”
有人過來,取走了顧惜年手上的木質參賽牌,換了一塊沉甸甸的金色令牌,這邊是進入決賽的必備之物。
她顧不得想太多,只感覺到身上的藥效,已開始進入了急速的消散階段。
用不了多久,她怕是連站在這里,都很難做得到。
顧惜年拖著步子,走下了擂臺。
有人在為了她而歡呼。
有人在憤怒。
更有人在失落。
可這些,與顧惜年又有什么關系。
她一下了擂臺,便尋找著段小白的身影。
然而,他站在那里,盯著她打贏了一場一場的比賽。
在她獲得了最后決定性的勝利時,他已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顧惜年的心底,突然涌動起了無數的失望。
不及憤怒,她忽的見了一人,走向了擂臺。
從背影來判斷,正是段小白。
“原來是輪到他了啊。”顧惜年來到等待區,在座椅上坐了下來。
她單單是支撐著自己不要栽倒,已耗費了很大的力氣。
接下來的比賽,便是殘酷的輪賽制了。
沒有打擂、守擂的說法,而是變成一人站在擂臺之上,下邊的人一個個根據抽簽的順序上去挑戰。
時間以一炷香為限,贏者進入下一輪,輸者淘汰。但不論輸贏,每個人都會有三次的機會,如此反復的比賽,最終決出十一位勝利者,與頭簽獲勝的顧惜年一起,進入決賽。
這仿佛是一場永無休止的爭斗。
比起顧惜年干脆利索的守住了十場,往往顯得更加的殘酷。
每一次四國大比,這樣子的輪賽,最終都將演變成了不死無休的結果。
賽前已簽訂了生死狀,進入比賽,便沒有任何顧忌。
越是精彩的比賽,越是能吸引到觀眾的情緒。
段小白沒有回頭看她,翻身上了擂臺,他將面對屬于他的修羅場。
“你的身體,真的可以嗎?”顧惜年喃喃,有些擔憂起來。
她不懂,他手下的高手如云,護龍衛更是忠心耿耿的守著他,他為什么非要戴上面具,易裝他人,親自來參加這種比賽。
尤其他身上還帶著劇毒,身體狀況十分的不理想。
最后即便是贏得比賽,仍是要考慮一個毒發的可能。
為什么!
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