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打到了最后一個,積累的分數最高。
等輪過一遍,他便可妥妥的坐到了這里,等待著最后的對決。
“又到我上擂臺了。”圓寂拎著僧袍,頭也不回的一路小跑。
顧惜年看他的模樣,便覺得好笑。
“他說,我是他的有緣人。”
段小白神情冷著:“空寂寺的和尚,看上了有緣人,都要待會寺里去出家。”
顧惜年笑容僵住:“我是女子,怎能出家為僧?”
“空寂寺外空寂庵,僧、尼各有去處,比鄰而居。”
意思便是十分明顯,小和尚把人拐回去,男的出家為僧,女的落發為尼,總是有辦法安置。
顧惜年一陣無語,“所謂有緣,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已成婚。”段小白提醒,“與那和尚,少些牽連。”
顧惜年琢磨了好半天,才勉強明白了段小白的意思。
她失笑:“你不會是擔心,我會被圓寂給拐回去,到什么空寂寺啊空寂庵啊出家的吧?”
段小白并不想去接這種話題,他神情平靜,調整了呼吸,默默醞釀著準備最后一場。
但對于圓寂的警惕,他不曾放下。
空寂寺,每隔六十年才會派一批門徒下山來,尋找有緣人,接引回山門。
因為出來一次,便算得上是一輩子。
那些門徒出現時,無論是僧人,還是尼姑,都會用上百般手段,把所謂的有緣人帶回去。
據說,只要被盯上,便不會有失手的可能。
單是憑借著這一點自信,段小白便不會看清圓寂。他在心底里盤算著,總是要想個法子,斷了小和尚的念頭,讓他另外去選擇目標才是。
而這些,他并不打算與顧惜年明言。
兩個人之間,環繞著一陣壓抑的沉默。
顧惜年有一瞬間,都想要直接拆穿了他,點出真實的身份,就為了看段小白露出詫異的神情,或者聽他所說的一句解釋。
可惜,此間太過嘈雜,隔墻有耳,無數道目光在關注著兩個人,并不是談論私事的好地點。
“王爺,他還好嗎?”
段小白的清冽的眸光,瞬時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顧惜年學他一般不動聲色:“我的那個婢女,乃是娘親親自教養出來的,名為主仆,實際卻是我娘親的弟子。她的醫術已有相當造詣,若是能留在王爺的身邊,必是能幫上一些忙。”
段小白神情淺淡:“有太醫在。”
“太醫用藥,中規中矩,連王爺身上的毒都遏制不住。我見了他本人,面貌毀的相當嚴重,若是再有下一次,即使是我那婢女在,也未必能救。”她是在訴說事實,也是在提醒段小白不可輕舉妄動。
來參加四國大比,不就是為了得到解藥。
像他這般不管不顧的硬拼,萬一徹底毒發,拿到解藥又有什么用。
段小白淡淡道:“先勝了眼前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