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香,鋪面而來,這南疆蠱凰所到之處,皆是香風裊裊,也不知是涂了多少香料。
段小白冷眸微瞇,縱然對方萬種風情,落在他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眼中,也不過是搔首弄姿罷了。
“冤家,上次被你弄傷的肌膚還沒好呢,等會你對人家可是要溫柔點,別再那么粗暴了。”
比情人間的呢喃還要溫柔,比親密無間的愛人還要深情,哪怕段小白那般不假辭色,蠱凰卻也只表情哀怨,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
“這一場,你打算用上本命蠱嗎?”段小白忽的開口。
蠱凰臉上的表情定格在輕輕的撩撥,很快那些情緒化為碎片,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終于露出了真實的情緒:“用不著任何蠱,我這雙手就能殺了你。”
“不用蠱,你必死。”
擂臺官已命人加快了修整的速度,大戰一觸即發。
“冤家,你可真是個狠心人。”蠱凰在眨眼之間又換上了另一張風情萬種的表情,她的目光挪到了顧惜年所做的位置,手指輕輕一點:“那個女人,就是跟你一樣,總帶著暗金色面具的那個,她是你的同伴嗎?”
段小白當然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他冷著臉,蠱凰也不惱,眼睛靈活的轉啊轉:“不對,從初賽時起,你看著她的眼神與別人便是不同,所以,你喜歡她,是嗎?”
“用上本命蠱,或許你能活命。”
段小白向左挪了一部,用自己的身體,隔絕在了蠱凰與顧惜年之間,將她的身體完完全全的遮擋住了。
“真是個沒良心的冤家,原來你心里邊竟然有了別人,真是令人傷痛欲絕,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擂臺管才宣布比賽開始,蠱凰已裹挾著香風,直沖向了段小白。
一個照面,十幾招已過。
生死之戰,嘴上調笑是一回事,手上卻是誰也沒留情,直接奔著要害而去。
蠱凰吐氣如蘭:“我會證明,不用本命蠱,你的命要取,你喜歡的那個女人的命,也要取。”
“滿嘴大話。”
段小白眼中有陰郁之色一閃而逝。
兩個人再次斗在了一起,卻絕不顫抖,交手的一瞬間,十幾招便擊出去,不管有沒有打中對方,就又會迅速遠離。
段小白素來出招極快,但南疆蠱凰竟也是絲毫不遜色。
進入決賽場,便是殘酷的淘汰。
若不用上全力,只敗一場,這一遭等于是白來了。
與小和尚斗敗的沉默少年已永遠的離開了,顧惜年坐在他的椅子上,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
圓寂稍稍擦了擦臉上的血,染了血的僧袍換成了干凈的,就頂著那一臉的傷,他坐到了顧惜年的身邊。
“姐姐,你在擔心那個面具臉嗎?”
顧惜年輕聲糾正:“他的名字叫段小白,不要再喊他面具臉,因為我的臉上也帶著面具。”
她抬起手指,敲了敲臉上冰冷的面具。
這種方式的糾正,比什么都管用。
圓寂立即吐了吐舌頭:“我記得啦。”
接下來講話時,他果然改了之前的稱呼:“姐姐,你真的不用擔心段小白,他的武功很好,使蟲子的南疆女人可不是對手。”頓了頓,他又說:“不過,那女人身上的毒蟲子也的確是令人有些頭疼,一個不小心著了道,把蟲子趕出身體,可是需要耗費不小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