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寂一上了擂臺,金向北便迎著他走了過來。
小和尚笑瞇瞇,就那么坦坦然的站定,看起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在與拓跋涼的那一場,金向北展現出了龐大的戰力,一下子就蓋過了眾人對他所產生的第一看法。
明白了他是在藏拙,就為等待著最后的對決,許多人已默默地在這個心機、能力皆是不俗的“紈绔”,有了莫名的信心。
觀眾臺上,有人高呼。
“金公子,我在你的身上押了不少的銀子,你不要讓我輸。”
另一方,一個滿身穿金戴銀的財主,也是跟著打趣。
“金公子,我看好你。”
金向北本來就是花孔雀一樣的性子,別人對他關注越大,他便越是興奮,走路都能帶著風。
看到臺下那么多人在高喊他的名字,成百上千,成千上萬,一浪高過一浪,這可是此生從未有過的感受。
金向北拽了拽衣襟,稍作整理,正打算像那戲臺上的名角一般,擺個姿態,亮個相。
就在這時,小和尚沖他勾了勾手指頭:“花蝴蝶,你過來。”
“小禿驢,你說什么?”金向北惱了。
“你把自己身上抹了那么多香粉,能飄出去幾里地的味道,還穿的花里胡哨,比小僧見過的女施主們還要鮮艷,可不就是只花蝴蝶嘛。”
這種侮辱,誰能受的了。
金向北立即走了過去,直接出手,跟小和尚戰在了一起。
他在心里邊想:“拓跋涼跟臭和尚一比,竟然顯得可愛多了,這世上果然是討厭的人一個比一個討厭,沒有最討厭,只有更討厭。”
小和尚卻也是記恨的琢磨:“上一個嘲笑他沒頭發是個小禿驢的狂徒,好像是被他拔光了頭發和牙齒,扒光了衣服,給扔進臭水泥潭里去喂泥鰍了。這只花蝴蝶口出妄言,委實討厭,可不能輕饒了他。”
圓寂跟金向北在擂臺上打的昏天暗地。
楚國的小公主楚玉環由兩名女侍陪伴,悄然來到了休息的區域。
玉壺冰在自己的白帳篷內靜坐,聽到有腳步聲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后,沒多久,便有人稟報,說是小公主到了。
玉壺冰連忙到門前見禮,公主的女侍卻是厲聲斥責他不得無禮,只允許他隔著白帳篷的布簾子回話。
楚玉環冰冷的命令:“玉壺冰,你現在是楚國奪冠的最后希望,本宮命你,全力以赴,拿到第一,不得有誤。”
玉壺冰自是滿口答應,畢竟那也是他來到此間的最大目標。
楚玉環又道:“等會在擂臺上遭遇到了銀覺,找尋時機,將其擊殺。”
玉壺冰心中覺得不妥,忍不住提醒道:“公主,這只是一場比賽,當眾殺人,恐怕……”
楚玉環又是一陣冷笑。
“玉壺冰,本公主不聽你說的那些廢話,只有兩個選擇,擺在了你的面前。第一個,你按照本公主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你是在四國大比之上取得勝利的勇士,會得到了多少的好處,你心里自然有數。本宮還承諾,等你回國,除了父皇會厚賞于你,本公主也會幫你說些好話,有了一位公主的力薦,你該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有朝一日,封侯賜爵,也不是沒有可能。”
玉壺冰的呼吸,陡然間亂了許多。
楚玉環聽的清清楚楚,她輕蔑的勾了勾嘴角,繼續說下去:“第二個選擇,你亦是可以我行我素,不按照本公主的話去做。本公主自小被父皇嬌寵著長大,最討厭被拒絕,更受不了別人不聽話。呵,玉壺冰,你若是殺不了那個戴面具的女人,本公主便殺了你。”
兩種選擇,一個極好,一個極差。
玉壺冰還沒開口表態,便聽見腳步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