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多人在起哄。
聲音此起彼伏。
每個人都是群情激憤,舉起手指,握成了拳頭,務必要求一個說法。
在這樣的聲勢之下,段小白再想超然于外,便說不過去了。
“既是如此……”‘段小白’忽的轉過身,對顧惜年說了什么。
別人聽不清楚,但七皇子卻是聽的明明白白。
他說:“我要脫衣服。”
顧惜年轉過身去,背對了段小白,目光放在擂臺的另一邊。
于是,‘段小白’便開始大刺刺的扯開了衣襟,露出肌肉糾結的前胸。
除了那些顯露出來部分,更讓人為之關注的是他的身體大部分都纏著布條,有血跡透過了布條,怵目驚心,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你這個……”七皇子才想再懟幾句。
就見‘段小白’已經不用人提醒,直接開始解那些布條,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根本沒有停頓。
當他心口處幾乎洞穿了心臟的傷口露出來時,全場突然死寂一片,不再有人叫嚷。
“可以了嗎?”‘段小白’問。
七皇子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看到了傷口,他張大了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真的是非常嚴重。
血水仍在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外翻的傷口,上了些藥,但依然還是顯露出了猙獰的一面。
而且傷口并不是特別新,應該已是經歷過了一天左右,已經能看到一些愈合的跡象了。
“這……”七皇子嫌惡的把臉扭到了一邊去,違心的說了一句:“看起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并不是很嚴重。”
“嗯,那這里呢?”‘段小白’開始解腰帶,看樣子是想連褲子都脫了。
七皇子被他的操作給驚呆到了:“眾目睽睽之下,你想要做什么?休得無理,那邊還有許多尊貴的女嬌客在呢。”
‘段小白’慢吞吞的講:“腿上更加嚴重,你不是要看嗎?給你看。”
七皇子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窒息,他咬緊了牙根斥責:“誰說要看了?”
‘段小白’答:“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在裝著受了重傷,非要我證明。證明的意思,不就是要看看傷口嘛?現在給你看,你又說我無理了?”
七皇子被對方的反問頂的回不過氣來。
‘段小白’是得理不饒人:“你是七皇子,你怎么說都有道理,我與你爭辯不過,但你也休想誣賴于我,強加罪名在我頭上,我卻是不愿意的。”
顧惜年只用聽的,都覺得這個‘段小白’比之前那位,可是口齒伶俐的多了。
若是換成是他,他才懶得跟七皇子講這么多,八成是會換成一種更加暴力簡單的方式,狠狠的打臉回去。
想到這里,顧惜年禁不住微微擔心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程先等人派出了個假的,不知有沒有把另一個藏的妥當些。
依照她對七皇子的了解,若是一計不成,他必定是要使上另一計。
而無論是哪個段小白,他身上最容易引起攻擊的點便是,他臉上的那張烏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