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年攤開了手掌心,將那只寶光流閃的發釵,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我來這兒,目的是要拿回被搶走的嫁妝,所有證據都表面,去年動手行兇的匪賊就住在這座小鎮上,而現在,大神官養大的童男童女也在無名小鎮上扎了根,你們猜,世界上會有這么多巧合的事嗎?”
珠玉立即明白顧惜年的意思了。
“您懷疑,那時候在路上打劫的匪賊,本就是云頂天宮的人?”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顧惜年只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句。
瓊霄跟著點了點頭:“大姑娘說的沒用錯,若真的存在著一伙四處作亂的匪賊,就躲在大神官所控制的四座無名小鎮其一,那等于是將一份不安定的因素,深深的布在了自己的跟前。云頂仙宮怎么會容許這種事發生?必是要辣手拔除,才能確保安全。”
“如果沒拔除,任其藏之,那十有**,便是自己人了。”珠玉咬住了嘴唇。
有些事,越是推敲下去,越是令人感到心驚。
本是為了絞殺匪賊而來。
忽然間,匪賊就變成了那權傾朝野的龐大勢力,這未免也太……
“既來之,則安之。”顧惜年仍是平靜的,“其余那些人,繼續往下審,從他們的嘴里,多挖些消息出來。”
珠玉點了頭。
已是如此錯綜復雜的局面,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畏難而走,那可不是她們主子的性格,這一點,珠玉心里邊還是有數的。
翌日,清晨。
天色未大亮,瓊霄已在廚房之內準備著早飯。
顧惜年也已早早的起了身,如往常一般練功之后,一身大汗淋漓,必須得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顧惜年道:“圓寂,陪我出去逛一逛吧。”
早飯吃的極其滿足的圓寂,此刻心情是極其的好。
再說,顧惜年的要求,一般來說,他也是不會拒絕的。
跟著出了門,就見門外已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有信徒來來往往,他們身上披著白色的袍子,在袖口與領口,紋繡著大團的云朵,凡是要去登峰朝圣之人,皆是要在小鎮上買一件這樣子的袍子,以示虔誠和內心的純潔。
據說,大神官最喜白袍,若是這般打扮,有緣進得仙宮的可能便增大了幾分。
另外還有很多帶著孩子來到小鎮的夫妻,他們的目的同樣是非常的明顯,那就是要把孩子直接送進云頂仙宮,看看能不能在大神官的身邊做個小童子。
“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人云亦云,自己根本都沒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這就連孩子都奉上了?”珠玉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和尚補了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