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白玉桌旁的陳少君,目光和之前截然不同。
“謝川,我的可能和你不太一樣,我的并不是朝廷傳遞的,而是太后派譴身邊的人,親自到我們陳家投遞的。”
“怎么樣,你還有問題嗎?另外,如果沒問題,就不要耽誤我讀書了。”
陳少君淡淡道。
他和其他人獲得請柬的方式并不相同,不過這些事卻沒有必要告訴一個不相關的人。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謝川早已無法保持之前的鎮定,他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你怎么可能獲得太后的邀請,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你才多高的造詣,文氣一升都不到,太后怎么可能會邀請你。”
“對,這里面一定有問題,這張請柬絕不可能是你的,文氣一升都不到的人,怎么可能參加太后的賞雪盛宴!”
謝川說到后來,仿佛弄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一樣,聲音越來越大,整個人也重新振奮起來。
他特意針對陳少君,并非是單純的學派之間的沖突,也不是看不順,而是有不得不讓他離開的理由,無論如何,他今日絕不能出現在這里。
“各位師兄,大家都是文氣深厚,可以望氣的人,你們如果不信,就看看他的文氣。一個造詣如此之低的人,怎么可能有資格參加賞雪盛宴!”
謝川一邊指著陳少君,一邊對著周圍的眾學子道。
“這,看不出他的文氣,是修為太低了嗎?”
“好像真的并不是很濃厚!”
“不會吧,能得到金凰柬的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比我們還要厲害,怎么可能修為這么低?”
“難道謝兄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是混進來的。”
……
文氣一斗為十升,在場的學子都是學問極高的人,有些人甚至連和謝川說話都要客氣,心存敬畏。
眾人將文氣匯集雙眼,立即看出了問題。
鹿園中的士子都是文道年輕一輩,名聲在外,最杰出的天才,任何一個,在外面都受到眾多學子的尊敬和追棒。
他們個個的文氣都在三四斗以上,在望氣狀態下,可以看到文氣浩瀚,光華直沖牛斗。
但是眾人眼中,陳少君的頭頂一片死寂,完全看不出光華,這是文氣很低導致觀察不到才會出現的情況。
一剎那,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沒有人相信金凰柬有假,在大商朝沒人有這么大的膽子,但這個陳少君的文氣確實是有問題。
“謝兄,我突然想起來了,之前的竹園詩會,你不是說過有人抄襲他人詩句,據為己有嗎?不就是他嗎?”
突然之間,一名文道士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盯著白玉桌后的陳少君道。
“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雙眉一擰,齊齊望向了陳少君。
文道一途,可是最忌諱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