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蝎宗的這番動靜,四面八方,頓時一片寂靜,無數正邪武者頓時紛紛望了過來。
氣氛立即變得微妙起來。
“帶隊的是灰蝎!”
“這個家伙心狠手辣,不比姚天位好多少,不好得罪!”
“這下有戲看了。”
周圍人群小聲議論。
“你們是什么人?哪門哪派的?為什么以前從沒見過你們?”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方的青年,也就是灰蝎開口說話了,他的雙目如刀,眼神中帶著一股煞氣,他說話的時候,全身肌肉緊繃,體內氣息如潮,整個人如弓弦拉緊,似乎只要陳少君說的不對,立即就準備對手。
“哼,好大的口氣,什么時候天蝎宗竟然都能管我們儒道一脈的頭上了。”
陳少君目光如刀,即便面對數倍于己方的天蝎宗高手,也毫無懼色。
“什么?“
“儒道!”
聽到陳少君自報家門,周圍的天蝎宗弟子頓時神色劇變,唰,一個個如避瘟疫,立即紛紛拉開了距離,而為首的灰蝎也是微微變色。
雖然之前從大師兄那里已經知道一點消息,但是抓捕一個儒生和得罪儒道那是完全不同。
就算天蝎宗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整個儒道。
如果抓到的是大師兄說的那個人還好,對外也是師出有名,但如果不是,或者更糟糕一點,引來那位隱藏的,負責帶隊的儒道宗師,只怕他們所有人統統都得死。
想到這里,那名灰蝎幾乎下意識的望向周圍,似乎想要尋找那名“隱藏”的“儒道宗師”。
一旁的卞清和小綰看到這一幕,心中暗笑,陳少君是儒生不假,或者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大儒,但是和邪道忌憚的儒道,或者說儒門,還真是差的十萬八千里,至少現在,陳少君還不是諸派眼中忌憚的那種“儒道”,自然更不會有什么師門長輩在暗中守護。
不過對面,僅僅只是一瞬,灰蝎便恢復如常。
“哈哈哈,原來是儒道的師兄,在下灰蝎,失禮了。我們天蝎宗對儒道向來敬重,也無意與儒道為敵,這一次,在下也是身負宗門任務,抓捕幾個屑小之輩。”
“不久之前,有人冒充儒道中人,使用遁地之術,從我們大師兄手中搶了一個人,并且劫為人質,此人膽大妄為,心狠手辣,簡直人人得而誅之,師兄在儒門一脈,不知道有沒有見過此人?”
灰蝎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說話的時候,目光瞥著陳少君,若有深意。
貌恭實倨!
這就是陳少君的感覺。
毫無疑問,對方是在試探自己。
陳少君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似乎試圖從自己身上查探出某些東西。
而且這人含沙射影,說話的時候將陳少君大大貶低了一番,讓人心中實在不喜。
“哦,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我倒不知道你們天蝎宗一脈竟然還有東西值得儒道去搶。”
陳少君淡淡道。
聽到陳少君的話,灰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陳少君言下之意不僅隱射天蝎宗說的不盡不實,編造了整個謊言,還暗中倒打一把,暗示天蝎宗栽贓陷害,無中生有。
“哼,這位師兄,真相如何可由不得你來說。”
話不投機半句多,灰蝎頓時也不客氣了,他的右手探入袖中,迅速抽出了那卷畫影圖形,然后陡手一揚,啪,立即展開了卷軸,白色的畫紙上一個武道少年栩栩如生,躍然其上,正是陳少君之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