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已經識破,那在下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只是在下并非有意欺瞞,而只是出于對公主殿下的尊敬罷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在下確實不受公主殿下的光冕影響,不過在下以為這應該只是一個巧合,既然之前就有人不受公主殿下的影響,那自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在下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至于公主所說的陳君,在下完全不知道是誰。”
說話的時候,陳少君落落大方,即使面對驕陽公主凜冽的目光也毫無懼意。
“哼,死到臨頭還敢狡辯。”
驕陽公主冷笑道,根本不相信。
“公主剛剛提到武殿,沒有意外,公主口中的陳君應該是武道弟子,但在下乃是儒道出身,從小熟讀詩書,文武殊途,和殿下口中的陳君完全不同,公主何以認定在下就是陳君?這應該是南轅北轍,完全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吧?”
陳少君淡淡道。
驕陽公主嘴唇一張,正要說話,下一刻很快反應過來,頓時神色一怔,說不出話來了。
不錯,眼前的少年確實有些古怪,而且一眼就被她瞧出了破綻,但是對方和陳君之間確實看起來截然不同,而且陳少君身上文氣涌動,顯然是純粹的文道弟子無疑。
“這——”
驕陽公主眉頭一蹙,頓時沉吟不語,陳少君的話絕非沒有道理,只是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一切絕非像這小子說的這么簡單。
“還有,公主殿下剛剛提到陳君,又說在下和那陳君極其相似,甚至誤認成一人,在下斗膽,敢問公主那個陳君到底何方人士?相貌如何?有何特征?修為幾何?多大年紀?”
陳少君趁熱打鐵,接著問道。
“廢話,那個陳君自然是來自地方州府……”
“到底是哪個州府?”
“這本宮怎么知道。那小子長得獐頭鼠目,面目可憎……”
“也就是說和在下完全不同。”
“臭小子,你哪來這么多話,再插嘴本宮殺了你!那小子資質平庸,修為更是平平,連蟒皮境都不到……”
驕陽公主想也不想的說了一大堆,但是說到后來,看著對面陳少君笑吟吟的樣子,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說到底,她其實對那個陳君一無所知,更重要的是,雖然不知道對面這小子的修為,但是黃泉河畔危險重重,僅僅蟒皮境的修為顯然不足以抵達這里。
事實上不只是陳少君,四面八方所有關注這一幕的正邪武者眼神也漸漸變得異樣起來,盡管最開始的時候,驕陽公主說的還像是那么回事,看起來像是宗派界最尋常的冤家路窄的尋仇戲碼,但是到了后來,驕陽公主越說越離譜。
就算傻子都能感覺的出來,兩者完全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陳少君笑而不語,之前不知道驕陽公主是如何看出虛實的,他還真是慌了一把,既然知道原委,那應對起來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