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道。
聽到“小姐”二字,陳宗羲眼神一黯,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神色也變得略微有些復雜。
陳少君默然不語,他知道江伯口中的小姐就是自己的母親,陳少君從小失母,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的記憶,只有父親和一直跟隨著母親的老仆人江伯陪伴在身邊,對于自己的母親,陳少君只有模糊的記憶,連她的臉龐都不太真切。
而平時在家中,父親和江伯也很少提到母親,似乎是怕自己傷心。
“唉!”
耳中只聽父親長嘆一聲:
“江伯,你說的我又豈會不知,我不讓他習武,自有我的道理,別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又怎么向——”
陳宗羲說到此處,沒有再說下去,然而陳少君聽到這里,卻是心中咯噔一跳,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是什么意思?能出什么事?
父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從小到大,陳少君早已習慣了父親對自己嚴苛要求,嚴禁自己修煉武道,陳少君也一直以為是因為子莒學派人丁稀少,而陳家是子莒學派正統,萬一習武棄文,子莒學派也就此沒落。
但是聽父親的意思,他禁止自己習武根本不是為了這個。
難道說這一切背后還有什么隱秘嗎?
陳少君眼皮連跳,下意識的望向了自己的父親,他突然感覺父親似乎有不少的事情瞞著自己。
“父親,江伯,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修習武功到底會出什么事?”
陳少君終于忍不住道。
陳少君話一出口,陳宗羲和江伯神色一動,頓時齊齊戛然而止,兩人看著陳少君,又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開口。
“這件事情你就不必多問了,該告訴你的時候,為父自然會告訴你。”
陳宗羲皺著眉頭道。
而一旁的江伯也是欲言又止。
蹬蹬蹬,就在陳少君想要進一步詢問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紅蓮一路小碎步闖入了大堂:
“老爺,少爺,外面來人了,是朝廷的使者,說是陛下有令,招老爺入宮!”
“什么?!”
陳父一臉意外,就連大堂下,對朝廷的事情不太了解的陳少君也不由露出了一絲訝然。
朝堂的事情在朝堂上解決,很少會有在朝會結束之后再次召喚入宮的,而且父親是戶部侍郎,主管的是那些戶部大大小小瑣碎的事務,有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大商人皇在朝會結束之后,特別征召戶部侍郎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