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鋼鐵樓船的存在,也在一些雜書中看過鋼鐵樓船的圖畫,不過現實中,陳少君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鋼鐵樓船數量有限,正常情況,即便是在碼頭上的船工也很難見到,而且所有的鋼鐵樓船都歸朝廷所有,并且將此視為核心機密,每次出行的時候都會提前進場,外人很難靠近。陳少君如果不是有暗部的令牌,也很難進入到這里。
“陳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就在陳少君打量這艘鋼鐵樓船的時候,一個熟悉聲音從耳邊傳來,就在陳少君的前方,一名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穿著暗部的衣服,背上背著一個碩大的空間卷軸,看起來極其醒目。
“你是——”
陳少君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呵呵,我叫韓松,大地龍宮的時候,跟著小姐也一起進入過那里,只不過,我的實力不高,戰斗的時候一直在后面,主要負責布陣方面的事情,公子不記得也很正常。”
韓松開口道,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熱情,甚至是狂熱。
“公子對付上古惡念的時候,在下在后方看得清清楚楚,實在是佩服,這次有幸被小姐安排來接待公子,公子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想知道的,或者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說,在下一定全力滿足。”
韓松的眼神里寫滿了崇拜。
只要是從大地龍宮活著回去的,只要是親眼目睹陳少君和上古惡念大戰的,就沒有對他不敬佩的,在他們的影響下,甚至連暗部許多從沒見過陳少君的人,也知道了“陳少君”這個名字。
“那就有勞了!”
陳少君微笑道。
“韓松,你在做什么?還不上船,還在耽誤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厲的聲音從高聳的樓船邊緣傳來,陳少君心中一動,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只見高高船舷邊,一道頎長的身影衣白如雪,負手而立,正居高臨下,漠然的看著他。
陳少君只是看了一眼,頓時不由得眼皮一跳:
“這是——”
這人雖然穿著白衣,如霜似雪,但卻和陳少君白色的虬龍寶衣不同,上面點綴著一朵朵血染般的梅花,一片一片,仿佛花瓣輕輕的灑落在上面,看起來飄逸無比。
不過最奇怪的還是他的臉孔,當陳少君抬頭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他的五官,而是看到一張覆蓋在臉上的白色面具。
那面具潔白的纖塵不染,上面畫著一朵朵的梅花,花瓣比衣服上的更多,卻也更細,更小,如同一陣狂風將一株梅花樹上的花瓣卷起,全部飄落在了這張巴掌大小的面具上。
那面具上描畫著五官,雙眉尖細,狹長,眼神冰冷、淡漠,看起來極為精致,而在他的額頭上,還有一個隸書的“冬”字。
不知為什么,那張面具整體上給人一種肅殺、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感。
當陳少君抬起頭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張面具下傳來的一股敵意和不待見,那種感覺就好像巴不得陳少君離得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