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州的南端,陳少君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水族,而且是數量龐大的水族,密密麻麻,成千上萬。
這些水族的氣息連接在一起,甚至匯聚成一股強烈的水系波動。不過不知為什么,所有的水族都停留在洪州的范圍之外,并沒有進入洪州地界。
數十里的水路一晃而過,陳少君的速度極快,片刻之后,終于抵達了洪州地界。
就在洪水的邊緣,一堵堵高大的城墻矗立著,城墻內戒備森嚴,城道上到處都是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目光警惕的看著周圍。
“站住,什么人!”
陳少君還沒有靠近,一陣厲喝聲立即傳入耳中。
陳少君也不答話,腳下一縱,從小船上縱身而起,整個人如同鷂子一般,高高飛起,迅速穿過洪州外圍高大的城墻,落在了墻頭上。
咔嚓嚓,幾乎是同時,一陣機括聲響起,四面八方,無數的勁弩紛紛對準了陳少君。
不止如此,眾多的軍隊身披鎧甲,手持刀劍,迅速圍了上來,將陳少君和小蝸,還有灰衣老者圍在中間。
“你是什么人?洪州重地,一律戒嚴,你不知道嗎?竟然敢擅闖城池!死!”
幾乎是同時,勁氣呼嘯,一名武將模樣的男子迅速掠上城墻,他的目光凌厲,右手握住腰間的寶刀,似乎只要陳少君一個回答不對,立即就將他一刀斬殺。
陳少君也不多說,手腕一抖,直接將那枚金龍令牌亮了出來。
“這!參見使者!”
那武將也有些眼力勁,只看金牌上的金龍,就知道陳少君的身份非凡,連忙低下頭來,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
“還不快把弓箭放下。”
最后一句是朝著附近的士兵說的。
大商王朝等級森嚴,龍代表著天子,只有天子或者是天子心腹,才能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陳少君的身份顯然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士兵能夠招惹的。
“我奉陛下的命令,前來督查江南水災。我問你,現在什么情況?為什么城外會出現這么多的水族?”
陳少君沉聲道。
“這,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剛剛收到命令,洪州外圍出現大量的水族大軍,整個洪州地界全部戒嚴。另外,欽差大臣已經前往南端查看情況,具體的我們就不清楚了。”
那武將低著頭躬身道。他口中的欽差大臣自然也就是陳少君的父親陳宗羲了。
“水族那邊可有動手?或者悄悄潛入城中”
陳少君問道。
“這個倒沒有,我們也奇怪,為什么水族方面沒有動手?不過所有人都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
那武將開口道。
洪州目前還沒有被洪水淹沒,依然有大片的陸地,在陸地上戰斗,朝廷方面就未必怕了那些水族。
而且沒有了江河水流的環境,那些水族的實力也必定大打折扣。
“知道了,你下去吧。”
陳少君道。
說完這句話,他雙手一伸,分別抓住灰衣老者和小蝸,迅速從城頭上沖天而起,幾個起落,迅速沒入城池之中,一路沿著那一座座鱗次櫛比的屋頂上方,朝著感應中父親陳宗羲所在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