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鋼鐵樓船乘著巨浪闖入戰場的時候,一股恐怖的,難以形容的冰寒氣息,就以那艘鋼鐵樓船為中心,并且從鋼鐵樓船的船腹之中輻射而出,迅速擴展到了整個天地,咔嚓嚓,沒有絲毫的征兆,那股恐怖的寒意過處,原本奔騰起伏的巨浪瞬間冰結,化為一片刺眼的霜白,就連夜色都難以掩蓋。
不止如此,這片凍結的河面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著整片區域擴散開來。
嗡,寒氣過處,陳少君赫然發現天空的漫天雨珠首先凍結,而緊隨其后,那些乘著巨浪,載沉載浮的水族士兵也在寒氣過處,迅速化為冰雕,一個個還保持著張牙舞爪的姿勢,甚至連他們臉上的神情都凍結了。
“小心!”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水族神色大變,紛紛往外逃避開來。
“沖上去,干掉她!”
水族之中從來都不乏兇狠的,悍不畏死之輩,一些水族高手轉過身來,神色兇狠,一個個拔地而起,手持刀叉長戟,朝著那艘鋼鐵樓船縱躍而去。
然而這些人才剛剛縱躍而出,身軀騰起還不過幾十余丈高,剎那間寒風凜冽,那股徹骨的寒意,瞬間蕩過他們的身軀,隨即時間定格般,所有一切仿佛戛然而止,就在無數人的目光中,這些至少達到骨血之脈巔峰,乃至大地之脈的高手立即由內到外,全部凍結,化為一座霜白的冰雕,然后砰砰砰全部從空中墜落下來。
“!!!”
看到這一幕,所有水族高手都震撼無比。
普通的武者也就罷了,就連體內開辟了第二條經脈的大地境高手都抗不住這股冰寒,迅速就被凍成冰雕,這股寒意到底有何等恐怖!
別說其他人,就連城頭上的陳少君都感到震動無比,他的遠古冰魔神就是冰系的神祗,操控的就是同樣的冰系能力,他的冰魔神同樣可以化水為冰,或者爆發出驚人的寒氣,影響對方體內的內力、精力、體力,甚至使得對方體內的內力流轉不暢,但是——
一股寒氣就能把一名大地之脈的強者凍結,在半空中化成冰雕墜落,這一點,就連陳少君都做不到。
對方爆發的寒氣之恐怖已經遠遠超出了陳少君的冰魔神化身。
“小……子,是那個女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小蝸的聲音傳入腦海,聲音驚疑不定。
“我也不知道。”
陳少君搖了搖頭,也有些茫然道。
他知道小蝸說的是誰,整個鋼鐵樓船上雖然也有不少高手,但是除了那個人,基本沒有人可以達到這個級別,可是——
冬官什么時候擁有如此恐怖、駭人的冰系神通?
陳少君和小蝸在鋼鐵樓船上待了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過她施展過任何與此相關的能力,甚至連一丁點能力都沒有流露過。
又或者,那出手的真的是冬官嗎?
可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迅速飛掠而過,下一刻,陳少君就聽到了一聲驚恐至極的聲音:
“冬官!是大商朝的冬官!”
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如同一支利箭劃破虛空,轟,下一刻,就像會傳染一樣,一股恐怖的情緒如同瘟疫般擴散開來,唰,戰場東側距離那破空而來的鋼鐵樓船最近的方向,無數的水族高手紛紛往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