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蝸開始還嘴硬,但很快就慘叫起來,忙不迭的求饒。
陳少君在一旁看著,雖然知道冬官并不會真的對小蝸動手,但心中依舊忍不住一片凜然。傀儡術放出的絲弦無形無相,防不勝防,他就近在咫尺,竟然都沒有察覺到白衣冬官是如何控制住小蝸的,而且小蝸的隱身能力面對白衣冬官這種頂尖強者,似乎同樣失去效果。
“它只是嘴貧,冬官大人應該不會和它一般計較吧。”
這些念頭劃過腦海,陳少君很快上前一步,攔在小蝸身前,將它護在身后。
在洞察之眼的狀態下,陳少君看得清清楚楚,一根絲弦從冬官的指尖迸射而出,連接到了小窩的蝸殼上,不過那縷傀儡絲是松散的,并非繃直的,顯然這也是僅僅給小蝸一個小小的教訓,并沒有真的下殺心。
不過盡管如此,陳少君還是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出手護住小蝸,以防冬官真的改變主意對付它。
白衣冬官只是深深看了陳少君一眼。
“你膽子不小,竟然敢這樣站在我面前。”
嘴上這般說著,但冬官一根纖細無比的食指微不可察的動彈了一下,很快,那跟連接在小蝸身上的,白色的,肉眼難見的絲弦,立即嗤的一聲收了回來。
無知者無畏,不得不說,諸天萬界,但凡真正對春夏秋冬四官有所了解的人,絕不敢像陳少君這樣在冬官面前如此放肆,至少不敢像他那么說,很多人知道眼前的是冬官,恐怕早就已經是臉色蒼白,兩股戰戰了。
不過反過來,這樣的陳少君倒也讓冬官隱隱高看了兩眼。
“我問你,你用儒道的法眼能夠看清多少的傀儡絲?”
白衣冬官突然開口道。
“啊?”
陳少君一怔,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冬官的意思。
在洞察之眼的作用下,借助著神木的力量,他幾乎可以看清每一根傀儡絲的樣子,而且既然能夠看到,正常不就應該可以看到所有的傀儡絲嗎?難道說看還只能看到一部分?
不過陳少君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也知道冬官這么問必有緣由。
遲疑了片刻,試探著道:
“我沒有特別數過,幾百根?”
“不錯。”
白衣冬官聞言,頓時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這么看來你應該沒有說謊了,以你的能力,大概也就是這個層次范疇。雖然還并不是太強,不過在同輩之中,也已經是出類拔萃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少君感覺到白衣冬官說完這番話之后,她眼中的那絲若有若無的敵意,這一刻完全的消失了,一直縈繞在陳少君心中的不安感,這一刻也突然徹底的消失,似乎是白衣冬官徹底的撤下了心防。
不過真正讓陳少君在意的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