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終于有不少文臣武將看不下去,站了出來仗義直言。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雖然太守是封疆大吏,是一方之主,但終究還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大商朝廷也還沒有昏聵,腐敗到那種地步。
“你們敢!”
看到這一幕,洪波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家伙都是睜眼瞎嗎?這可是一個外人,他們才是江南的,才是一伙的,居然胳膊肘往外彎,幫著那混蛋小子說話。
而一旁的江南太守洪濤也眉頭微皺,臉上有些難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雖然出言不遜的是洪波,他也知道這小子有些出格了,但畢竟是他的兒子,而且他一直在旁邊不說話,某種程度上,默許了洪波的行為,說白了,其實也算是他的意思。
這些人不給洪波面子,幫著一個外人,等于也拉了他這個江南太守的面子。
“夠了!”
眼看著局面就要鬧僵,再撕扯下去,就要朝著撕破臉皮的方向發展,陳少君的父親陳宗羲終于開口了。
盡管出身儒道,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不過陳宗羲一開口,聲音中自然而然的便帶上一種莫大的威嚴,就連江南太守洪濤這一方面都被壓了下去。
畢竟是京官,又是戶部侍郞,朝廷的三品大員,在朝中主理著天下和戶藉、水利以及民生相關的種種事宜,這方面的權利比江濤這個封疆大吏還要大得多。
而且見識過了陳宗羲的“萬法不沾”,正面硬抗黑龍君這種級別的強者,就連那些武將們都對陳宗羲無形中多了許多的敬畏。
任何一個能夠“萬法不沾”的人,其實在規則上的造詣,都已屬于神話般的級別,足以讓他們所有人為之仰視。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今日是軍事議會,國事第一,其他你們有什么意見,容后再說。”
陳宗羲目光威嚴,掃視著殿內的眾人,沉聲道。
“再有人在這里爭執私人恩怨的事情,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陳大人說的不錯,今日最重要的是應對眼前的危機,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議。”
江南太守洪濤此時也站了出來,打了個圓場。
雖然對陳宗羲的存在隱隱有些敵意,不過畢竟是久經官場的人物,這種時候知道該怎么做。
兩位江南地域的最高長官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義,就連洪波也只是冷哼一聲,撇過頭去,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