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武道強者原本也想緊隨其后出手,但是現在眾人心中只留下深深的恐懼,哪里還敢有絲毫出手的欲念。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洪州城內,一名武者喃喃自語,那雙眼眸之中滿是恐懼。
死亡并不可怕,刀口舔血本來就是所有武者的宿命,但是這么多人看著,竟然沒有人發現水祖巫支祁是怎么出手的,他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近百名江南地域的武道高手,竟然就這么全部身首異處,死傷殆盡。
“主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遠處,那鋼鐵樓船的夾板上,假冬官不由自主的開口道,她的眼神望著空中,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感覺到陣陣寒意,剛剛那一剎,就算是她也沒有察覺到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而前方,冬官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另一側,幾乎是同時,水界奔騰的洪水之中,正操控著遠古鯤炁,朝著洪州城方向急速飛馳的陳少君,也驟然停了下來。
“好可怕的意念殺人!”
陳少君眼皮跳動,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深深的驚悸。
那么多人,恐怕也只有陳少君才看清楚水祖巫支祁在剛剛那一剎做了什么,也只有他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就在那些江南的武者飛縱而出的同時,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細如發絲的利刃,這些利刃縱橫交錯,在空中共同構織成了一張凌厲無匹的織網,直接切斷了那些人類武者的頭顱,令他們身首異處。
而這些凌厲無比的絲弦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武器,而是由一縷縷精神力凝結構造而成的。
陳少君也是儒道精神力方面的大宗師,并且擁有精神風暴,燭龍律令這樣的強大的精神力攻擊絕學,但是就連陳少君都從未想過,還能夠將精神力化成真正的利刃使用。
就連陳少君都難以想象,一個人的精神力到底要強大,凝實、致密到了何種程度,才能以這種粗暴,但卻簡單直接的方式,連續殺掉一百多名頂尖的武道強者。
陳少君雖然是儒道的精神力大宗師,但卻遠遠沒有達到這種地步。
——事實上,如果不是陳少君的精神力異常強大,甚至都發現不了這個真相。
冷汗不停的從鬢角滲出,這一刻,就連陳少君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忌憚。
摘花飛葉,殺人無形,水祖巫支祁展現出來的能力,甚至還遠在這之上,當雙方的實力差距達到一定程度,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巨大鴻溝,甚至連反抗都變成了奢侈,而人數的優勢也同樣失去了意義。
陳少君心中有一種感覺,單論精神力強度而言,水祖巫支祁恐怕至少已經達到大商儒首的地步,甚至達到了圣賢,以及更高的境界級別。
而這還僅僅只是他剛剛破封而出,最虛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