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毫無疑問,和之前相比,父親陳宗羲也施展出了全部的力量,這是陳少君第一次見到父親真正的全力出手,那種震撼是難以言喻的,步履之間,竟然能夠將水祖巫支祁的重重一擊削弱到這種地步,簡直不可思議。
“是言出法隨!”
電光石火間,陳少君腦海中掠過一道念頭。
這已經不僅是萬法不沾的力量,萬法不沾只能夠被動防御,不可能像父親現在這樣主動攻擊,他現在施展出的乃是儒道言出法隨的力量。
哪怕陳少君之前已經學習過儒道言出法隨的規則,但是眼前這一幕依然給了陳少君以極大的震撼和沖擊,陳少君從沒有想過,父親一直告訴自己的正道直行,以及他在言出法隨上的造詣已經達到這種地步。
沒有出一指,沒有任何的招式武功,僅僅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拖住了水祖巫支祁這駭人的一擊,幾乎要將之化解無形,那種神通簡直驚如天人,完全超越了陳少君對父親以及言出法隨的認識。
“小子,這真的是你父親嗎?你怎么從來都不知道,這也……太變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細如蚊吶的聲音旁邊傳來,小蝸大張著嘴巴,眼神中的震動溢于言表。
小蝸跟隨陳少君在陳府中也呆過一段時間,對于陳少君的父親陳宗羲,它只是本能的感覺到畏懼,同時下意識想要距離他遠遠的,以往的時候小蝸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自己要遠離這個老頭子,直到這一刻,它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陳少君的父親如此畏懼了。
這等實力……也太夸張了。
大商朝上上下下,所有那些儒道的老頭子,被陳宗羲蒙在鼓里不說,就連陳少君這個兒子,都對自己父親的修為一無所知,陳宗羲實力之深,造詣之高,可想而知。
“這也……太驚人了。”
同樣感到震動的還有鋼鐵樓船上的冬官和身后假冬官,見識到陳宗羲那通天徹底的儒道修為,恐怕就沒有不震動的,單單僅憑這手,在大商朝,不對,是在整個儒道一脈,這位大商朝的戶部侍郎恐怕就已經屬于泰山北斗般,舉足輕重的存在。
不過下一刻,轟,冥冥中,就在水祖巫支祈和陳宗羲之間的半空之中,一陣雷霆般的轟鳴聲突然爆發出來,同一時間,陳宗羲邁開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就好像遇到了某種阻力一樣,同一時間,他腳下迸發而出的銀白如雪的梅花也突然出現了霎那的動蕩。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陳宗羲的浩然正氣和迸發出的儒道氣息依然強大,但是鋼鐵樓船上的冬官卻是眼皮抖的跳動了一下,美眸中陡的閃過一絲波瀾。
“不好,這一擊陳宗羲擋不下來。”
冬官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聲音未落,她的腳下一踏,砰的一聲立即如同一道幽靈般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是數千丈開外。
同一時間,嗤嗤嗤,只見她的手腕一抖,夜風繚亂,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冬官的手中激射而出,然而放眼望去,夜色之中卻偏偏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