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什么情況,您和我慢慢說,我認識的專家不少,一定會給大哥找一位最厲害的專家,哪怕是燕京或者滬上的專家,我也可以請來。”
作為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又在普霍金斯醫院實習歸來,冷岑確實算是醫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人脈并不差。
他當年的導師、當年的同學有的在滬上,有的在燕京,如果冷岑相求,很多人都是愿意投資冷岑這位未來之星的。
“你哥本就有糖尿病,前不久又摔了一跤,一直沒怎么注意,送到醫院才知道是肝損傷,好像已經潰爛了,要做什么肝切除。”女人也不是很懂,結結巴巴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要做肝切除手術?”
女人說的雖然不是很明白,可冷岑卻聽的明白,作為胸外的專家,冷岑自然清楚肝切除的意義,也明白糖尿病患者做肝切除手術的風險。
“做肝切除怎么還留在江中院?”冷岑有些不解,據他所知江中院可沒有做肝切除的條件。
“我也不太懂這個,當時你哥覺得不舒服,我們就來了江中院急診科,原本以為只是小問題,誰知道......”
“主治醫是誰,我先見一見,我哥這種情況怎么能住在江中院,等會兒我聯系一下醫院,先給我哥轉院,去我們醫附院,肝切除手術我們醫附院雖然比不上燕京和滬上,但是在咱們江州省來說,還算是很不錯的。”
“主治醫姓陳,叫什么陳遠。”
“我先去見一見,這種情況江中院也敢留人,他們是什么心思?”
說著話冷岑就滿臉鐵青,跟著女人直奔值班室。
女人帶著冷岑走到值班室門口,陳遠正好出門。
“陳醫生,這位......”
女人還打算給陳遠介紹一下冷岑,話才說了一般,就被冷岑打斷了,冷岑很是不客氣的看著陳遠:“你就是冷晨的主治醫生?”
“是我。”陳遠點了點頭,看著眼前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冷岑,很是客氣的問:“您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就想問一問,你們江中院既然診斷冷岑是肝損傷,糖尿病,為什么還要把患者留在醫院,難道說你們江中院有做肝切除手術的能力?”
陳遠點頭:“有啊,要是沒有,我們把患者留在醫院干什么?”
“額......”冷岑瞬間就被噎住了。
他想過種種可能,就是沒想過對方竟然會回答有。
江中院現在也能做肝切除了,他怎么不知道?
“有?”冷岑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江中院是中醫醫院吧,中醫醫院什么時候有做肝切除手術的資質了?”
作為哈佛醫學院歸來的高材生,冷岑對醫療行業的渠渠道道那可是極為清楚的。
什么醫院有做什么樣規格手術的資質那都是有政策限制的,通俗的說,擁有中醫行醫資格的醫生只能采取中醫方面的治療手段,擁有西醫行醫資格的醫生,只能采取西醫方面的治療手段。
江中院作為中醫醫院,急診科做一些簡單的清創縫合或許有資質,可做肝切除?
別說做肝切除了,就是做關節置換,那都是違規的。
平常沒人計較那也就罷了,真要有人較真,那就是違法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