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岑這會兒已經冷靜了,點頭道:“陳醫生請說。”
陳遠也不啰嗦,把之前對女人說的話說了一遍,道:“冷主任既然是胸外方面的專家,想來也清楚糖尿病患者做肝切除手術的風險,我想以患者現在的狀態,哪怕是在醫附院做手術,風險也是很大的。”
冷岑點頭:“糖尿病患者的傷口愈合極難,手術風險確實很大,這一點我清楚,難道說江中院就能減小這方面的風險?”
內行和內行之間談話,往往就簡單了很多,一些不必要的解釋和不必要的廢話就沒必要說了,直奔主題。
冷岑作為胸外的醫生,自然清楚現在冷晨的情況有什么風險,不僅僅是肝切除手術,就是胸外的各種手術,遇到糖尿病患者依舊是很頭大的。
“既然冷主任問了,我就說一句比較客觀的話,外科手術方面,中醫或許不擅長,可在術后恢復方面,中醫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這一點冷主任總要承認吧?”
冷岑點頭,縱然他不想承認,可站在一位醫者的角度,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外科手術方面,外科醫生自然最為擅長,可在預后方面,自然是內科更為擅長,相比來說,在術后恢復方面,中醫更具優勢。
特別是江中院,作為東南五省最知名的中醫醫院,江中院的名氣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通過大量的病例堆積出來的。
陳遠滿意的笑了:“既然冷主任也承認在術后恢復方面我們中醫具有優勢,那么針對冷晨患者的情況,您覺得患者在江中院手術風險更大還是在醫附院手術風險更大?”
冷岑一擺手:“這不一樣,雖然我承認江中院在術后恢復方面或許比我們醫附院具有優勢,可是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在肝切除手術方面,江中院就不見得比我們醫附院強吧?”
“術后是術后,手術是手術,而且手術還在術后之前,倘若手術沒做好,談術后就有些為之過早了吧?”
陳遠早就猜到冷岑會這么說,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講,冷岑說的也是事實。
只不過凡是都有特例。
陳遠不急不慢,緩緩的問:“那么冷主任認為在江州省,肝切除手術做的最好的是誰?”
“這個誰最好不敢說,不過在咱們江州省肝外領域比較權威的,一位是軍醫大的宋喜山主任,一位自然就是省醫院肝外的田義濤田主任了。”
陳遠呵呵一笑:“那么冷主任可以向田主任打聽一下我們方醫生在肝切除方面的水平,我想田主任一定會給冷主任您一個很好的解釋。”
“向田主任打聽?”冷岑有些發懵,這和田義濤又有什么關系?
其實剛才冷岑還正在心中考慮呢,要說胸外方面的手術,自然是他們醫附院更強一些,可要說肝外,其實還是省醫院略勝一籌。
現在是考慮自己親人的病情,又不是醫術較技,冷岑并不會違心的認為他們醫附院在肝外方面比省醫院強。
給親人看病,是個人都想請最好的醫生,就江州省來說,田義濤算是最好的人選,至于宋喜山,冷岑和軍醫大的這位宋主任還真沒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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