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玲女士在這邊目送方甜,邊上其他的家長這會兒也同樣對自己的子女諄諄告誡,查看東西。
“呀,準考證忘帶了。”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你怎么搞的,不是出門的時候讓你把東西都準備好嗎?”孩子的父親豎著眉發火。
“我記得我都裝好了啊,誰知道出門的時候忘了,應該是放茶幾上了。”
“還有四十分鐘,我這就回去取,你們不要著急。”
邊上的一個大男孩都快哭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你們怎么這樣,我要是耽誤了考試,都怪你們。”
忘帶準考證的并不止一個人,這會兒好幾個地方都在上演,有的是忘帶了,有的是臨時找不到了。
還有人準備進考場,突然回身對著自己的母親一個磕頭,然后毅然起身,轉身邁步走向考上,就像進的不是考場,而是刑場一樣。
其實這高考在不少學生眼中,那還真和戰場刑場差不多,十年寒窗苦讀,準確的來說不止十年,能不能考上大學,這十來年讀書的成果,那都要在今天檢驗出來。
對于現在的學生來說,中考是第一個關卡,高考則是第二個關卡,邁過關卡,從此進入大學校園,邁不過,邁不過那就復讀一年,然后繼續邁。
方寒和田玲女士目送著方甜進了校門,正打算轉身,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呼喊。
“兒子,兒子,你怎么了?”
方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男孩子已經暈倒在了地上,邊上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正滿臉焦急的喊著。
來不及多想,方寒急忙大步上前,穿過人群,一邊走一邊喊:“讓一讓,我是醫生。”
聽到有醫生,不少人急忙讓開道路,方寒急忙上前,彎下腰去,一邊查看孩子的氣色,一只手已經抓住了孩子的脈搏。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方寒急忙把孩子扶起,讓靠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在男孩的人中狠狠一掐,男孩幽幽轉醒。
“兒子,兒子,你怎么了?”
“沒什么大礙,只是中暑了,回去給喝點藿香正氣水。”方寒小心翼翼的把男孩扶起來。
在這種場合,男孩沒什么大礙,方寒也就沒有自作主張開藥,畢竟他只是實習生的身份,開藥的話麻煩比起一些有執業醫師證的醫生還要麻煩。
“中暑了?”女人上前扶住自己的兒子:“兒子,你感覺怎么樣,還能考試嗎?”
“我頭暈,想吐。”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暑了呢。”女人都快哭了。
中暑確實不算多大的問題,可問題今天是高考啊,頭暈,想吐,這還怎么考試。
方寒這會兒已經悄悄的走遠了,既然沒什么大礙,他也就不操別的心了,中暑了,問題不大,可也不是瞬間就能好的,至于能不能考試,怎么考試,那也不是方寒能操心的了。
邊上圍觀的不少家長都搖頭嘆息,這個時候中暑,真是......
方寒回到田玲女士身邊,田玲女士也在搖頭嘆息:“怎么就今天中暑了呢,這也太不注意了。”
“生病可不看時間,或許是因為壓力大,沒注意,再加上天氣熱,署邪入侵。”
“醫生,醫生,剛才的醫生呢。”方寒正和田玲女士說著話,遠處又傳來一個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