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省省醫院的水平孫秋白還是知道的。
無論是經濟水平還是醫療水平,江州省都要比豐州省強出一線的,孫秋白作為豐州省保健局的專家,省廳的副廳長,很清楚豐州省省醫院的情況,江州省省醫院要比豐州省省醫院強得多,可以說是專家如云,高手眾多。
這種情況省醫院還邀請方寒,自己這位學弟究竟是多么了得?
郭文淵倒是知道的多一些,問:“請你做飛刀?”
“嗯。”方寒點了點頭。
“你沒答應?”
“電話是省醫院的田義濤田主任打來的,田主任自己都沒多大把握,我其實是不如田主任的。”
“做肝腫瘤切除?”孫秋白好像聽明白了。
“對。”方寒點頭道:“患者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肝臟和肝靜脈,相當的麻煩,手術風險很大。”
“方學弟還能做肝切除?”孫秋白更是驚的不輕。
自己這位學弟不是中醫學院畢業的嗎,不是郭文淵的學生嗎,怎么竟然還會肝切除這么高端的西醫手術?
而且方寒能讓省醫院邀請做飛刀,這水平那可是相當的不錯的,畢竟人家省醫院可是有著自己的專家的,水平不如人去做飛刀,豈不是自取其辱?
“算是會吧。”方寒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算是會?”孫秋白更無語,這算什么回答。
“你不是正在琢磨你的方劑嗎,可以去看看情況,如果情況允許,或許不需要手術呢?”郭文淵笑著道。
方寒想了想也對,他現在正在琢磨自己的方劑呢,應海濤雖然是胃癌,不過胃癌切除之后癌細胞也轉移到了肝臟,如果省醫院的這個患者的情況和應海濤有著類似之處,或許可以借鑒,調整一下方劑?
孫秋白聽的迷糊:“什么方劑?”
郭文淵也不藏著,伸手把放在邊上的病歷遞給了孫秋白。
孫秋白接過病歷詳細的看了一遍,臉上的驚色更濃:“這方劑是方學弟自己擬的?”
“嗯,我琢磨了一晚上。”方寒可以強調,自己是琢磨了一晚上琢磨出來的,不是現場琢磨出來的。
“一晚上就琢磨出這么一個方子?”孫秋白心中更無語了,自己的這個學弟比他想象的還要妖孽啊。
郭文淵笑著道:“小孫以后要是遇到類似的患者,可以推薦來江中院。”
這也是郭文淵的目的,方寒的這個方劑想要得到認可,還需要大量的病案積累,有些病證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孫秋白在豐州影響不小,萬一遇到類似的患者,正好可以推薦給方寒。
有人或許會說了,萬一孫秋白搶了方寒的方子,自己去琢磨呢,人家總結出來發表,這個方子那就是孫秋白的了。
這個擔心其實有些多余,一則,用方自然要有登記,方寒的這個病案在先,有病歷證明,再者,正如郭文淵上午給方寒說的那樣,要說對這個方劑的了解,自然是方寒最為了解,孫秋白即便是拿去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搞明白的。
還有,這個病歷是郭文淵讓孫秋白看的,孫秋白即便是再膽大,也要顧及郭文淵,得罪郭文淵這么一位國手,后果可是相當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