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屬于直轄市,在級別上那可是屬于省級,燕京市東胡區論級別那也是市級了,且不說燕京市屬于首都,天之驕子很多,就說一個市的文科狀元,那就很厲害了,相當厲害了。
方寒記得他們那一屆的江中市文科狀元好像是被燕大直接錄取了。
“別瞎說。”
田甜臉一紅,對著方寒道:“方老師,沉脈主里證,脈沉多為里實,弦脈則多見于肝膽、疼痛,而數脈則是熱證的表現,我大伯這個病癥又是喝酒引起的,再結合脈象,應該是酒食導致脾胃受傷,運化失常,濕濁內郁生熱,濕熱交蒸.......”
方寒再次驚訝了,這個叫田甜的女生很厲害啊,結合脈象幾乎就把病癥判斷的相當準確了。
“方醫生,我說的不對嗎?”田甜看著方寒,臉色微紅。
“你說的很對,判斷的很準確。”
說著方寒已經松開了老人的手腕,然后站起身道:“張嘴,我看一下舌苔。”
“啊!”
老人張開嘴巴,方寒看了一下舌苔,問:“都有什么癥狀?”
“口苦,口干,吃飯沒有胃口,總是想吐!”老人也是不怎么愛說話的性子,方寒不問,他一直都沒說話,方寒問話,他這才開口。
“還有沒有?”
“心中燒熱,大便也不通,,有點便秘,這一塊有些脹.......還有小便少,而且顏色很重......."說著老人給方寒指了一下,肋腹脹滿。
方寒伸手摁了摁,有些脹硬的感覺。
給老人做了檢查,方寒這才重新坐了回去,笑著問田甜:“你覺得自己判斷的準確嗎?”
“我也問了我大伯的癥狀,感覺判斷的還算準確,應該是酒疸。”田甜低聲道,雖然判斷的很準,她自己卻好像有些信心不足。
"哦!"
方寒笑著問:“說說你的判斷依據。”
“《金匱要略》里面有說,‘夫酒疸者,必小便不利,起候心中熱,足下熱,是其證也。’我大伯無論脈象還是癥狀都很符合......”
"你判斷的很準確啊,為什么自己不開藥?"
“我不敢,我.......我也怕自己弄錯了......”田甜的聲音越來越低。
“可以問問老師,在老師的指導下用藥嘛。”
方寒是真的很吃驚,這是遇到真正的天才了。
才大三的女學生,診脈很準不說,根據脈象還有癥狀,把病癥判斷的相當準確了,這樣的本事不敢說不多,可放在大三的學生里面,這樣的水平絕對算是最拔尖的了。
“我真的判斷的很準嗎?”田甜有些不敢相信。
這其實是她第一次上手的,她家就是燕京的,昨晚回去知道大伯不舒服,她就試著診脈,然后詢問情況,自己做了判斷,可是準不準她真的不清楚。
他大伯這個情況有一陣了,也去了附近的區醫院,說是高膽紅素血癥,醫院給開了抗生素和一些藥物,可治療了幾天沒什么效果。
田甜和海燕關系不錯,就給海燕說了,海燕一聽,就教唆著田甜帶著他大伯來燕京醫院了。
掛不到號是真,可事實上海燕就是奔著方寒來的。
“判斷的非常準確,就是酒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