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方醫生了沒有?”葛立明問。
“還沒有呢,看過化驗單,我先給您匯報的。”喬國航道。
“聯系一下方寒,患者還沒有痊愈,任何情況都可以詢問方寒。”
葛立明沒好氣的道:“這個常識都不知道,你怎么當醫生的?”
喬國航一愣,自己這又匯報錯了?
“葛主任,我這就給方醫生打電話。”喬國航擦著額頭的汗水,圣意難揣啊,真是圣意難揣啊。
剛剛掛了電話,喬國航還沒來得及給方寒打電話,胡文生就邁步走了進來。
“胡主任!”喬國航急忙打招呼。
“聽說三號床的患者有狀況?”胡文生問。
就目前來說,葛立明不在,胡文生那就是暫代科主任,科室的大小事情都是胡文生一把抓。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在葛立明不在,胡文生沒有辭職的情況下,人家還是葛立明之下第一人。
喬國航自然不敢隱瞞,點頭道:“對,三號床的尿檢紅細胞值很高,尿中帶血。”
“看來患者的腎臟受損了,病情還在持續惡化,斑點消失也只是表象。”胡文生下了結論。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正打算給江中院的方醫生打電話。”喬國航道。
“不用了!”
胡文生一揮手:“就目前看來,方寒的水平應該是有限的,患者服藥這么長時間,斑點消失了,腎臟卻受到了損傷,這種治法很顯然是不靠譜的,咱們不能再把患者交給方寒折騰了,畢竟患者還是在咱們醫院住院的,出了事,咱們醫院要負主要責任。”
飛刀走穴這種事,不出事萬事大吉,出了事那是兩方面的責任,被邀請的專家要倒霉,邀請的醫院肯定也有責任。
這會兒葛立明不在,科室那就是胡文生最大,胡文生說不用了,喬國航也不好再給方寒打電話。
“胡主任,那現在怎么辦?”喬國航問。
“聽說關寶成關教授這一陣一直在咱們江中,我找人聯系一下關教授,讓關教授過來看看。”胡文生道。
這幾天處境不妙,胡文生一直再給自己想后路,三號床的患者突然出現意外,這對胡文生來說正好是個機會。
邀請方寒的事情算是葛立明主導的,現在患者出現意外狀況,葛立明自然是難逃其咎,今天正好葛立明不在,胡文生就打算換人了。
要是他找人把患者治好了,那就說明葛立明請方寒有些冒失,豈不是顯得他更有能耐?
再說了,單從名氣而言,關寶成的名氣也要比方寒更響亮一些。
“胡主任,聽說關寶成出診費很高,這個錢患者家屬愿意出?”喬國航低聲問。
關寶成在圈子里的名氣確實很大,可出診費高那也是出名的,據說最低兩萬起,比郭明強還離譜。
請方寒的時候三千塊患者家屬都不怎么樂意,現在兩萬患者家屬能樂意?
“喬醫生!”
胡文生看著喬國航,緩緩道:“患者的病情發展到現在,最主要的因素正是江中院的方寒這么長時間的治療,近二十天,這么長時間,這才導致患者腎臟損傷,這個責任是咱們醫院的,你覺得患者家屬愿意出這個出診費?”
喬國航愣了愣,胡主任這是打算和葛主任叫板了嗎?
一時間喬國航只覺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