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我原指望他長個教訓,好好反思,他到好,把自己氣啞巴了。”
湯于權沒好氣的道:“我是真不想管他。”
方寒沒吭聲,湯老罵他的學生,他總不好插嘴,嗯,您罵得對。
“小方啊,你給我打電話的意思是?”
湯于權道:“按照你的說法,這應該是恚怒傷肝,你打算怎么治?”
湯于權還以為方寒是找他確認情況的。
“湯老,心病還需心藥醫,既然是恚怒傷肝,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以喜制怒,這種情況,用藥恐怕很難起效。”
“以喜制怒?”
湯于權一愣:“以喜制怒,這個想法好。”
方寒道:“湯老,要以喜制怒,這個方子還要您來開啊。”
“我?”湯于權一愣。
方寒道:“當然要您來開,我可沒有讓同主任高興的法子。”
湯于權明白了。
想要以喜制怒,自然要有喜事,對同小波來說,喜事也就那么幾件,除了彩票中獎這種事,其他的升職加薪,恢復同小波的課題等等,這些也只能湯于權能辦到。
當然,不是說必須升職加薪,不能你生個病,為了給你治病就升職加薪,這世上也沒這種好事,哪怕有,湯于權也不會去辦。
說實話,要不是同小波失聲了,單單他昨天一席話,同小波回去之后不反思,反而生悶氣,就很讓湯于權不悅了。
可既然要治病,就要有讓同小波相信的喜事,這種喜事也就只有湯于權能操作,方寒是沒有那個本事的。
而且同小波生病的內幕,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方寒不可能跑到省醫院去找人家省醫院的院長商量,咱們配合一下,給同主任治個病。
哪怕人家省醫院的院長同意,同小波要是好了,也會給院長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以后的前途。
所以思來想去,方寒覺得湯于權是最合適的人員,同小波的老師,而且又是當事人之一,不會真的去怪同小波,哪怕是昨天的訓斥,那也是愛護,是真正為了同小波好的。
“好吧,這件事我來辦。”
湯于權嘆了口氣,道:“小方,也真是難為你了。”
“湯老您說笑了,我也沒做什么。”方寒笑了笑。
掛了湯于權的電話,陳遠也把方寒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方寒拿了東西,這才回到診室,同小波和他的妻子正著急的等著呢。
“同主任,這是給您治療的藥物,回去之后溫水送服,三天即好。”
方寒遞過來的是一個袋子,袋子里面是用紙包好的藥,同小波打開看了一下,是藥粉,具體是什么他卻不是很清楚。
“方醫生,這是?”同小波打字問。
他伸手沾了一點,還在放在嘴里嘗了嘗,有點甜,還有點咸,說實話不是很好吃,不過作為藥粉,卻不苦。
同小波作為副高級別的中醫,水平不敢說多高,卻也絕對不算太差,對很多藥材都很了解,可他愣是沒嘗出這藥粉究竟是什么東西。
“這是我秘制的藥粉,專門用來治療失聲的,同主任放心用就是了,保證藥到病除。”方寒也沒說明。
這玩意本來就不是藥粉,是他讓陳遠去外面隨便買了幾樣粉末狀的東西胡亂搭配的,反正都是能吃的,也沒什么危害,至于陳遠究竟搭配的是什么,方寒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