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好幾年沒見了。”彭東海一愣。
“我前一陣還見了。”
方寒笑著道:“冼奮那會兒可是咱們學校的學霸,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后來考上了燕大,你們猜我前一陣見他,他什么樣?”
“什么樣?”司念華和彭東海都急忙問道。
說實話,彭東海還真有些好奇方寒要怎么編排冼奮,冼奮他可是知道的。
“我遇到冼奮的時候,冼奮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蓬頭垢面。”
方寒道:“我當時差點沒認出來。”
彭東海和司念華故意裝出吃驚的神情。
“不會吧,冼奮那可算是咱們那一屆的學霸,當年的理科狀元,燕大的高材生,怎么會那么狼狽?”彭東海問。
“是啊。”司念華也是一臉的不信。
“后來我請冼奮吃了頓飯,和冼奮聊了一會兒,這才知道,冼奮只知道讀書,成績雖然好,可讀書把人都讀傻了,除了考試成績好,什么也不會,畢業之后找了幾家單位,什么都干不了,時間不長就辭職.......”
彭東海目瞪口呆:“不會吧?”
方寒還真敢說,這話要是被冼奮聽到,不知道會不會找方寒算賬。
“也有可能。”
司念華道:“上學那會兒冼奮就是只知道讀書,沒想到上了大學也是如此,只知道死讀書,什么也干不了,這樣的人到了社會上,怎么可能吃得香。”
雖然方寒說的這個人是真是假司念華不清楚,可倘若真的是這樣的人,到了社會吃不開也是很正常的。
自古至今并不缺乏這樣的人。
讀書是讀書,實踐是實踐,倘若不能把學到的東西和實際結合起來,這樣的書呆子也確實沒什么大用。
方寒道:“所以說,一時的成敗算不得什么,高考的成績也算不得什么,念華當年考的不行,復讀一年,現在卻是華盛頓大學的高材生,彭大哥當年甚至沒考上大學,現在卻比很多大學生都強。”
“人這一生,說長不上,說短不短,有很多關卡,絕對不可能一帆風順,可只要自己不認命,把握本心,持之以恒,總會有所收獲,縱然不能如自己所愿,可只要無愧于心,也不枉人世間走一遭。”
方寒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邊上看了看。
中年夫婦中間坐著的青年,這會兒一動不動,目視前方,好像若有所思。
看到這兒,方寒就知道今天這番開導是有效果了。
雖說是閑聊,來的路上方寒也給彭東海和司念華大概說了,所以三個人的聊天主要是以高考為主題。
而且他們三個人,外加方寒口中所說的冼奮,其實是四個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