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看來我們膚淺了！”
秦省中醫醫院的劉主任這會兒已經吃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聲音都有些干澀。
原本以為就是打醬油的會議，沒想到竟然如此高端。
捧場的領導就不提了，現在會議剛開始，正主方寒還沒露面，可江中院這邊拋出的東西卻已經把前來參加會議的大多數醫生震的不輕。
高主任吞了吞口水，也很是艱難的道：“看來我們小覷天下英雄了。”
是的，高主任自問也算是英雄，東海省在全國的醫療排名雖然比不上江州，可比起豐州還是強不少的，在全國也能排到中游偏上，能在東海省三甲級醫院當主任，高主任也著實是有些傲氣的。
大醫院的科主任可不是縣醫院的科主任，沒點能耐，怎么可能鎮得住場子？
可這一刻，高主任著實是有些驚駭了。
“高主任，這些患者都是真的嗎，都是方寒收治的？”劉主任真的不敢信，尋找最后的安慰。
“想來應該是真的。”
高主任緩緩道：“沒有哪位醫生愿意把自己的成就讓出去的，這些患者哪怕不是方寒親力親為，最起碼也是方寒主治的，換了是劉主任您，您樂意讓人搶了您的風頭？”
劉主任張了張嘴。
是啊。
這要是自己，能甘心？
別說治療這么多位，就是治療一位，劉主任都可以吹一輩子了，癌癥啊，那可是絕癥，現在的人哪一位不是談癌色變？
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誰要是能治愈，不，能讓一位頻危的癌癥患者好轉，哪怕多抗上一年半載，那也是值得吹噓的事情了。
“您說有沒有可能是郭老治的？”劉主任還有些不死心。
尼瑪，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這要是真的，讓他們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醫生都怎么活啊。
“可能性不大。”
高主任搖著頭，很是理智的分析道：“郭老的為人咱們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的，不會干這種事，再說，要是沒本事，這事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拔苗助長，難道郭老就不怕真的培養出一個方仲永？”
“再者，江中院那么多醫生，真要是郭老，就不怕被人透漏出去？”
“還有，這次來的專家可不少，周同輝周老都來了，真要是郭老的手筆，方寒能瞞得過去？”
“別忘了，這種會議可不是獨角戲，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有疑問的，到時候有人發問，那就是隨機的，不是靠背臺詞可以應付的。”
劉主任好半天沒吭聲，高主任說的有道理啊。
真的是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啊。
這一刻，劉主任好像有些明白了，為什么之前關寶成說方寒的水平還是不錯的，這個會議他們會有收獲了。
關寶成那么傲氣的人能說出那么一番話，看來這個方寒真的是有幾把刷子的。
這一刻，不僅僅是高主任和劉主任，前來的專家們不少都竊竊私語，低聲交流。
大家不是傻子。
到了這一刻，眾人多少能看出來一些，這個會議是有干貨的，并非他們想象的那樣，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