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獨孤勝天才收回威壓,帶著一群人徑直向議事大殿走去。
威壓一撤王光宇差點癱軟在地,身邊大長老伊玄解眼疾手快一把將王光宇抓住。王光宇將牙一咬恨恨地跟著蘇天命向眾人走去。
議事殿發生的一幕已被琉璃留在鎮守宗門的煉虛鬼將查看得一清二楚,但局勢還在可控范圍之內便也閉上了眼睛。
蘇天命為確保萬一,先前專門到煉虛鬼將隱居山峰前隔空進行了稟報。
幾年來蘇天命多次到山峰前邀請煉虛強者參加宗門聚會,都被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也就從來沒見過這位神秘煉虛強者的尊容,只聽得聲音沙啞陰冷。
如同來自地獄一樣讓人不寒而栗,每次對話后蘇天命都要不舒服半天。但心中卻十分踏實,腰桿也直了許多。
這幾年蘇天命倒是按照琉璃化名的吳前輩吩咐,沒有對外界顯露與龍神殿的聯系。
煉虛強者的存在也只有宗門幾位大長老清楚,剛得知這個消息時個個都有窮人一夜暴富的感覺,好長一段時間都處于興奮狀態。
大殿內獨孤勝天剛一坐定,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現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的來意蘇宗主想必也已經清楚。溫國是萬海國世代友好的盟國,飛龍泉瀑布事關溫國氣運絕非一條河流斷流的小事,這事定海宗必須要給個合理的解釋。”
“如有必要,我建議組成聯合調查小組到飛龍泉瀑布上游進行實地考察一番。”
面對獨孤勝天的咄咄逼人,定海宗眾人開始變得沉默,大殿內的氣氛如同水銀般凝固。
良久蘇天命決然開口說道:“王爺,定海宗雖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但也還有幾分骨氣。飛龍泉的事情與定海宗無關,我們就沒有必要給什么解釋。宗門基業是歷代祖師留傳下來,宗門禁地是定海宗歷代祖師仙逝之地,恕不能對外人驚擾先祖的沉睡。”
溫國相國葉耀慶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天高地遠出刁民,定海宗根本就視王爺提出的要求為無物。這不僅是對溫國的蔑視,更是對萬海國王室的公然挑釁。真正是其行可鄙其心可誅。”
獨孤勝天將一掌將古檀木的茶幾拍得粉碎,怒氣沖天地說道:“看來定海宗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么,難道你們還有什么依仗不成。居然為了一錢不值的尊嚴不惜與王室對抗,你們不知道弱者是沒有尊嚴的嗎,到時走到刀兵相見那一步就悔之晚矣。”
蘇天命昂然說道:“溫國能這樣牛氣,不就是有靠山是萬海國嗎?定海宗是雖然地處偏遠小宗,遇到難事也還是會有人撐腰的。”
葉耀慶聽到哈哈一笑說道:“真是很可笑,在萬海國的地盤上還敢跟王室比誰的后臺硬。這是我聽到過有史以來最有趣的笑話。”
二長老王光宇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站起來說道:“我看你才是一個真正的井底之蛙,是坐在溫國這個枯井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蛙。定海宗的后臺說起來要嚇死你,那就是萬海國外海霸主龍神殿。”
王光宇此言一出,獨孤勝天的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
葉耀慶卻不知所以依然趾高氣揚地說道:“龍神殿是什么鬼東西,也敢拿來與萬海國王室相提并論。”
獨孤勝天聽后心中一顫,剛要張口制止葉耀慶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