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便在心里盤算,如何來扭轉這個局面。
這一桌的其它人都在互相敬酒、吃菜、聊天,并沒有認真地在聽陳時與朱炎的談話。
朱炎當然也沒有公開說破,只是他站起來,端著酒杯向張峰說道:“我在區民政局黨政辦工作,以后還要請張秘書多多指導、多多關照,我先干為敬。”說完,朱炎一口氣喝完杯中酒。
張峰見朱炎向自己敬酒,也沒有托大,站起來,與他碰了杯,也是一口氣喝完,以示對他的尊重。
朱炎當然也向陳時敬了酒,說是兄弟單位,應該互相關照。
桌上的其它人對朱炎表露出的客氣,覺得有些奇怪、有些反常。
他們都知道,朱炎平時比較難接近、比較清高,喜歡別人捧著他。
不過許多人認為朱炎作為這一桌區級部門的代表,向區辦公室的人敬酒,也是無可非議,也就沒有往其它方面去想,反而認為朱炎不愧是黨政辦主任,會來事、會拉關系。
朱炎又舉起一杯酒,對同桌的其它人說道:“現在我再敬同事一杯酒,我一杯喝完,大家隨意。”
他說讓大家隨意,其實誰也不敢隨意。
在朱炎喝完后,其它的人都是一杯喝完。有的人還特意把杯子反轉給朱炎看,顯示他絕對沒有隨意。
就在其它人準備向朱炎敬酒時,他忽然捂著肚子,有些顫音地說道:“我肚子疼,可能剛才喝的太快,又沒有吃菜。李師傅,麻煩你送我先回去吧。”
說完,拉著李師傅的手,急切的想離去。
看見朱炎這樣的情況,有的人就立即勸他早點回家休息;有人勸他吃點胃藥;有人勸他去醫院看看;還有的人想去扶著他,幫他走到汽車上。
朱炎向大家拱了拱手,表示謝意,但堅決謝絕別人扶著他,他說讓李師傅幫忙就行。
等到朱炎坐到車上,人一點事情也沒有。李師傅覺得奇怪,好在二人關系不錯,便問道:“朱主任,肚子感覺怎么樣?要不要緊?”
朱炎笑了笑:“李師傅,我沒事,剛才是我不得已的辦法。”
李師傅覺得有些奇怪,剛才好象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啊,為什么要不得已裝病?
看到李師傅疑惑的神情,朱炎便解釋道:“我們倆關系好,我才把你也拉出來,否則你在里面,等一會兒也是很麻煩。
說到這里,朱炎嘆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你知道那個張峰是誰嗎?他是何副區長的秘書。”
“我知道此事,不去告訴局長,以后被局長知道,肯定會怪我。主要是現在區長位置空缺,何副區長很有可能成為區長。”
“如果我去告訴局長,那我們倆當著這么多人怎么辦?我們剛才坐的位置是主人、主賓的位置,換與不換,都會讓人難看。”
“如果我走了,你還在,你也是會遇到我同樣的問題,所以我把拉你出來。現在你真的要把我先送回家,然后你再回到酒店來接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