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張峰也沒有閑著。
這一天,他的辦公室里來了一個人。天寧市樂活養殖公司的總經理嚴青。
嚴青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理一個平頭,手上戴著一塊名表,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拇指粗的金項鏈,完全是個暴發戶打扮。
他進來看見張峰正在批閱文件,就自己在沙發上直接坐下,翹著二郎腿,點上一支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張峰通過方超的通報,當然知道來人是誰,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如此沒有素質,于是就故意晾著他,你抽你的煙,我看我的文件。
十分鐘后,嚴青開始抽第三根煙時,張峰覺得差不多了,便站起來走到沙發邊說道:“嚴總,稀客啊。”
“大家時間都寶貴,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嚴青被張峰擺了一道,讓他等了這么長時間,心里生氣,但又不能直接發作,現在便站起來遞上一支高檔煙說道:“張書記,我是為了桑田鄉養豬場的事情來的。”
張峰自己點上煙,坐下后直接說道:“嚴總,這個養豬場有二條出路。”
“第一條,你上馬污染處理設備,保證空氣和水源不受污染,附近老百姓不再舉報。如果有人舉報,我們查證屬實,肯定要進行查封。”
“為什么要這么嚴格?你知道的,有人為你這家養豬場丟了職務,我肯定是不會犯同樣錯誤的。”
“第二條,你徹底關閉這家養豬場。”
嚴青冷笑道:“全世界都知道,不可能消除養豬場帶來的空氣污染,你這是故意在封殺我的養豬場。”
張峰同樣冷笑道:“其它地方的養豬場沒有人舉報,便可以好好地開著,畢竟大家都需要吃豬肉的。”
“桑田鄉的養豬場被這么多人舉報,只能怪你選址不好。”
嚴青看了看張峰,提高語氣問道:“張書記,你一定要如此嚴格執行?”
張峰反問道:“嚴總,你說呢?如果不對你的養豬場采取措施,我擔心我的職務不保。”
嚴青本來就不是為了繼續開辦這家一直被查封的養豬場,他也知道換成任何人,為了自身的職務,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封和關閉這家養豬場。
他只是想借著這個話題,引出另一個話題。
于是他說道:“張書記,既然你說繼續開辦這家養豬場對你對我都麻煩,那行,我決定關閉這家養豬場。不過,這里面的損失如何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