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爽快地說道:“我打算用剛買下的光耀酒店每年20%的利潤,用來資助貧困學生。”
“我剛才看過這家酒店的純利潤,一年大概有500多萬元,20%的話,就是100萬元,我想應該差不多了吧。”
陽東縣基本上是丘陵地帶,良田很少,為此許多陽東人不得不外出打工賺錢,由此造成的一個現象是,大部分農民或居民經濟條件不錯,但整個陽東縣財政卻比較差,許多關乎民生的事情都需要通過集資來完成。
方濤聽說秦豐買下酒店后,便愿意每年拿出100萬元來資助貧困學生,當即表示感謝,當然他知道張峰是在給他明天的活動漲面子。
送走方濤后,張峰疑惑地問道:“秦豐,你為什么不直接捐錢建立基金金,而要以每年的利潤來分期支付?”
秦豐嘆口氣說道:“我自己當年吃過苦頭,現在我當然愿意資助貧困學生。”
“只是我擔心我拿出一大筆錢,會被某些人看中進行挪用或者胡亂認定貧困學生,使得真正的貧困學生反而拿不到資助款。”
“現在讓他們每年來酒店領取費用,至少要向我們匯報錢用了多少?用到哪些人身上?無形之中起到了監督任用。”
“如果上年資助情況反響過大的話,我可以停止資助,改為自己直接進行認定、直接發放資助款的形式來進行。”
張峰點點頭:“你考慮的周到,我們不能把善事做差了。”
在第二天的校慶活動中,張峰和秦豐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學校特邀嘉賓,與陽東縣委書記、縣長等人坐在一起,這讓許多同班同學大吃一驚。
說實話,時光如梭,過去了十五年,同學們都變成了什么樣子?張峰很期待大家見一次面,為此他才會隱瞞真實身份來相聚。
在陽東縣城的同學,常常可以小聚,但是外出奮斗的同學,卻難得相聚一次。
這次全班五十多個人,來了近四十人。有幾個同學,說好了要來的,卻始終不見人影,據說打電話催了好幾次,最后還是決定不來了。
也許,不來參加聚會的同學,已經淡忘了當初的友誼,或者看透了同學聚會。
原先畢業的時候,很多人在同學錄里寫下“勿忘我”三個字,還有人抱頭痛哭,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友誼、不舍得分別。
現在,大家的模樣都改變,經歷也不一樣,人與人的層次也不一樣,同學之間的友誼,真的不如當初一樣美好,所有的美好,都是一種想象而已。
讓張峰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他想非常低調地與同學們敘敘情誼,卻因為程向陽的出事、方濤的出現,而讓他高調地出現在同學面前,不久以后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這是后話。
回到明寧區沒幾天,夏薇來找張峰,說是受人之托,有人想在明寧新城進行投資,想請張峰出席接待,有二方面的考慮。
一是給她漲面子。畢竟區委書記出面接待投資商,非同一般。
二是請張峰把把關。上次在云湖風景區管委會,由于自己的一意孤行,最終還讓自己背了處分。
在明寧區唯一的五星級酒店的大堂里,一個漂亮少婦主動向夏薇打招呼:“夏姐,張書記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