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政法委書記和副鎮長就形成了競爭關系。
半年后,鎮司法所來了一個新人,名叫徐婷,大學畢業不久,圓臉大眼,長得很漂亮,聲音也溫柔動聽。
未婚的衛平被徐婷吸引,他到隔壁司法所請教工作事務也頻繁了起來。
可是,看上徐婷的人不止衛平一個,沒結婚的副鎮長也忽然開始熱心于司法行政方面的工作了,有事沒事就到鎮司法所轉一轉,常常和徐婷聊得不亦樂乎。
一開始,副鎮長總找理由安排徐婷去參加接待,但徐婷卻只吃飯不喝酒,去唱歌時,還斷然拒絕了領導們的跳舞邀請,十幾分鐘就離場了。
很快,徐婷的行為就讓領導們不高興了。副鎮長也對徐婷很氣惱,是他讓徐婷參加活動的,徐婷折了領導們的臉面,自己難辭其咎。
況且自己已經放下身架去討好她了,想不到徐婷竟然還是水火不進。
副鎮長邀請她去打籃球、吃飯、唱歌,都被她拒絕了。副鎮長自認為自己是不同的,卻被徐婷一視同仁,一來二去,便對徐婷冷淡了不少。
也就在這時候,政法委書記卻忽然開始關心起調解維穩的工作。
政法委書記有事沒事就帶著任天涯和徐婷,撇下衛平去下村調解。清浦鎮許多地方的道路狹窄顛簸,同一個行政村的自然村與自然村之間最短也有七八公里,徐婷一個姑娘家,每次下村回來,都是一臉慘白。
衛平在辦公室里聽任天涯說,政法委書記和徐婷聊得很歡。
衛平的心里很惱火,但嘴上卻裝作不在意地說道:“任哥,你要提醒下書記注意影響!”
任天涯哈哈一笑:“小衛啊,鬼才去觸那個霉頭。”
徐婷只堅持了1個月,就鼓起勇氣,找副鎮長訴苦去了,希望他能向鎮黨委書記和鎮長反映一下,讓自己少下點村。
副鎮長隨即向二位主要領導打了小報告,說一個老爺們,成天讓一個小姑娘家陪他跑村里,還搞些危險系數很高的調解工作,萬一出了問題,不是給鎮里添亂嗎?而且,一些流言蜚語也是很影響鎮機關形象的。
政法委書記聽到消息后,還沒等到主要領導找他談話就主動出擊,在一次鎮班子會議上,不指名道姓地批評道:“有的領導,仗著自己的身份,偷奸耍滑,工作時間到女職工辦公室談天說地,影響極其惡劣,希望有的同志認真反省。”
副鎮長面色通紅,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當場發作。
幾天后,政法委書記的媳婦就專程請假從縣城過來,到鎮里宿舍住了幾天,晚上,宿舍區傳出吵架聲。
第二天上班時,許多人發現政法委書記的臉上就多了個創口貼。一連幾天,政法委書記的宿舍都傳出爭吵聲,但臉上創可貼的數量沒有再增加。
之后,政法委書記索性請了幾天假期,回到縣城休息。再回來后,政法委書記恢復了以往只坐辦公室、不過問調解維穩工作的狀態,并刻意回避了徐婷。
副鎮長則一臉得意,私下里對親近的人說道:“還想讓我出丑?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弄得身敗名裂,我就是要他明白,我是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