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有些婉惜地說道:“對于華天市一家非常知名集團的倒閉,我是覺得非常可惜的。”
“原先我關注過此事,與一些專家也探討過,發現博澤集團陷入危機,最根本的原因是在錯誤的時間,戰略選擇失誤。”
“從全行業來看,三年前,房地產市場表現非常差勁,全國知名的一家房企在當時甚至喊出了“活下去”的口號。好幾家全國排名前列的房企出現過現金流危機。博澤集團卻在三年前將大本營搬到省城,進行大肆擴張,這是非常冒進的選擇。”
“另外,博澤集團卻沒有完全離開華天市,而是選擇了‘省城+華天”雙總部模式,造成管理成本大幅度提高。”
“相關部門在進行清算審計的時候發現,博澤集團面臨區域戰略轉移與償債壓力的雙重問題。在向高層級城市轉移時削弱了博澤的利潤率,同時,期限更多、成本更高的非銀融資弱化了公司的資本結構,特別是最后的非法高息集資,完全搞亂了經濟行為。”
看著朱琳琳入神地聽自己講解,張峰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此外,多元化也拖累了博澤集團的現金流。再是由于實行家族式管理模式,過于集權、做事流程過多、公司內耗大。”
“博澤集團的部門經理曾經向破產清算小組反映,之前他們看上一個項目,從立項開始,花了兩周時間,集團內部的流程還沒有過完,而競爭對手只花了十天時間就把項目拿到了,還簽計了排他協議。”
“博澤集團內部的審計對業務上并沒有挖太深,反而對形式和流程,吹毛求疵。為此也制約了員工的積極性,擔心多做多錯。”
說實話,張峰還是愿意在美女面前進行賣弄的,再說了,他近段時間確實關注著博澤集團,與秦豐、許麗等人探討了博澤集團的發展歷程、業務結構、債務類型與金額。
為了更好地進行操盤,許麗招募了十多個名牌大學金融專業的高材生,為她收集相關材料,提出分析意見等。
當然,張峰之所以說這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讓朱琳琳主動說出找他的原因,畢竟朱琳琳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找上門來是為了坐下來與他聊聊天。
張峰現在向朱琳琳表示了自己對于博澤集團的關注,向她表達了善意。
朱琳琳向張峰講述了一件事情,最終請他出手幫忙解決的問題,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這是一家酒店與后面一幢民房的糾紛案。
朱一平回國后,為了方便享受自己混亂的私人生活,他與幾個狐朋狗友合資開辦了一家四星級酒店。
朱一平當時手上不差錢,拿出了80%的資金,成為酒店的董事長。其中一個朋友出資10%,出任酒店總經理,負責酒店日常管理。另外二個朋友出資10%,不參與管理,只領分紅。
為了便于酒店客人停車,朱一平讓人把酒店兩側及周邊空地修建為停車場,還封住了路口,導致通往后面一幢民房的車輛無法正常通行。
為此,后面一幢民房的居民三番兩次去城管部門投訴,但作用并不大,酒店總經理甚至對這些居民囂張地說道:“別瞎忙活了,你們搞不下來的。”
當時的博澤集團如日中天,朱一平一個電話,便有市級領導給酒店所在的江南區的領導打招呼,為此城管部門根本不愿意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