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大驚,一口涼氣接著一口涼氣倒吸,以壓住內心的震驚。
“天吶,內勁化罡,他是宗師不成?”一個林家武徒不敢置信道。
“是了,內勁化罡是入境宗師的標志。師父這傾盡全力的一刀足能開山裂石,小兒手臂粗細的鋼筋都能砍得斷,可是卻傷不了這小子分毫,可見他的罡氣之凝練,比之精鋼都不遑多讓啊!”另一林家武徒感嘆。
“少年宗師,怎么可能?難道他是隱門中人不成?”
“我聽林羽師兄說,即使在隱門中少年宗師也不多見,能在三十歲修出化境就已經是武道天才了。我看這家伙恐怕連二十歲都沒有,竟然能修出化境,簡直就是個怪胎。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老怪轉世,前世就是個大能。”
……
少年宗師之于這些林家武徒們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們一輩子習武最多敢指望突破內勁,化境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試想,放眼整個江海省,幾千萬人口,也僅僅江北一個石敗天是宗師,可見入境宗師的難度有多大。
這時,場中,葉天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衣衫上被林鵬飛一刀砍到的地方,似乎是想把灰塵拍落,道:“不像話!”
“啊啊啊,我不服!”林鵬飛口中發出獅子般的吼叫,狀若癲狂。當他想撲上來和葉天拼命的時候,葉天一腳踏出,跨越了數米的距離,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服不服?”葉天輕聲一喝道,似乎踩的是一只螻蟻,他毫無壓力。
眾人大驚失色,摒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葉天一腳踩下,把林鵬飛踩死。
宗師的一腳力道是何等的強大,只怕鐵石上都能踩出腳印來,任林鵬飛修出鋼筋鐵骨,也難逃葉天一腳之力。
“啊啊……”林鵬飛面目猙獰似鬼,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還在試圖從葉天腳下抽身,不肯屈服。
可是,他的掙扎持續了數秒就停止了,葉天的腳力太大了,他只感覺一座大山壓在頭上,腦袋要被壓爆,靈魂似都要被壓垮。
林正浩飛身而來,口中大喊,“鵬飛吾兒,你就服個軟吧!小楓他命中有此一劫,他的死怨不得葉大師。”然后又對葉天說道:“葉大師,我們服了,放我兒一條生路吧。”
堂堂林家五爺,竟然對葉天服軟了,眾人大驚!
五爺這一脈雖然在林家地位不甚尊崇,但他林正浩畢竟是老一輩,是家主林破軍的五弟,哪怕林家雙雄林耀文和林高武見了他都得乖乖喊一聲五叔,賣他幾分薄面。
他服軟了,他的顏面也許不重要,但是他畢竟代表是林家啊,林家的顏面何存?
堂堂林家,那又是何等的家族,省城臨江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威震整個江海省,何曾向任何人低過頭?
這一刻注定要刻畫在林家的恥辱柱上了。
林正浩的服軟把葉天襯托得更強大,更高大,在林家的眾武徒看來,他幾如凌塵的天上大神一般,俯視眾生如若螻蟻。
“你很識相,但是你兒子似乎很倔強啊!”葉天戲謔著口吻說道。
“我兒,服個軟吧,父親可是只有你一個兒子啊!”林正浩飛身臨近,幾要涕淚交加。
“唉,父親,你這又是何苦啊?”林鵬飛一聲憤恨,“唉,我服了,我服。”
剛才他心中只有兒子,只想著給兒子報仇,現在突然看到老父,很受觸動。正如老父所說,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一走,誰給老父養老送終?
不過,他雖然口中說服了,但是眼神依舊倔強,閃動著寒芒,怨恨,歹毒。只怕,他以后還是會找葉天報仇的,他打不過葉天,但是可以對他家人動手,比如殺他全家。
“現在還要殺我全家嗎?”葉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