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好,大熱天來接我們辛苦了。”唐濤先是對師兄表示一番敬意,然后說道:“火車上遇到的,不是太熟。看你們,好像認識?”
“我的車要出發了,就先走了。你們聊吧。”葉天說著就邁步走開了,不想再理這些鳥人。
那邊,燕大的師姐已經在吆喝了,讓大家趕緊乘車,如果錯過這一班車的話,要等兩個小時。
“唉,老同學,沒必要這么急吧?一起吃個飯唄,我們請客。甚至可以把以前的同學都請過來,大家一起聚聚。”張泉說道,一臉玩味的笑。
“沒必要了。”
“那留個聯系方式吧,你電話號碼多少?”
葉天不理睬,徑直對著燕大的校車走去。
“葉天,別介啊,電話號碼多少?”張泉再次大喊。
“好了好了,你還真要請他吃飯啊?和廢物一起吃飯,你腦袋是怎么想的?”喬晨光沒好氣道。
“呵呵,我就是這么一說罷了。想不到他這么有自知之明。”張泉傻笑。
“師兄,你剛才說他叫什么?”唐濤突然向兩個師兄問道。
“葉天啊,怎么了?”張泉回道。
“葉天?”唐濤頓時表情一僵,整個人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
這個名字,之于他,如雷貫耳!
“我沒聽錯吧,他說他的車要出發了,卻對燕大的校車走去,不會是腦袋進水了吧?人家這校車要憑錄取通知書才能乘坐,根本不拉散客的。”方銘譏笑。
就連張泉和喬晨光兩個師兄也驚呆了,目光直直的看去。
“唉,看樣子,腦袋還沒好。”張泉搖頭,突然悲天憫人起來。
畢竟,這是他的老同學啊,曾經敬畏如神明,在他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喬晨光拿出手機,對著葉天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發了出去。
“我看到你哥了。哈哈,人還是那么的傻,以為自己考上燕大了,要去坐人家的校車。”
他又編輯一段文字,發送了出去。
“在火車上我就覺得他腦袋有病,還真是腦袋有病。”方銘還在譏笑。
“不是他腦袋有病,是我們腦袋有病。”唐濤卻是這般說道,一臉的肅然起敬。
“濤哥,你胡說什么?明明是他腦袋有病,我們的腦袋怎么可能有病?人家燕大的校車是何等的校車,也是他能乘坐的?連我想坐都坐不了。咦,他不會是?不會是奔著藍欣去的吧?這個癩蛤蟆,還對人家賊心不死?”方銘說著突然又是一驚。
這時,剛坐進校車中的藍欣也發現葉天了,嚇得俏臉雪白。她錯以為葉天是來追她的,想對她圖謀不軌。
“啊,師姐,快幫我攔住他。他是壞人,在火車上跟我一路了。”藍欣大叫,非常慌張。
她此話一出,車上所有的人都慌張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過去。
惶恐的情緒在蔓延,擴大,讓大家焦躁不安。
他們畢竟都是新生,剛脫離家庭生活,半只腳踏入社會,青澀,單純,心性不夠強大。
無形中,一個標簽貼在了葉天的身上,壞淫。
師姐正站在校車門口處,有條不紊的安排大家上車。當聽到藍欣師妹的話,也對葉天提防了起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師姐畢竟是師姐,經過大學生活一年的磨練,心性遠比新生們要強大。她絕不相信葉天敢在這種人流密集的公眾場合對一個女生圖謀不軌。
“你要干什么?”師姐嬌喝。
“乘車。”
葉天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通知書,伸手遞給了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