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葉天一掌拍落,白發老嫗橫飛而出,半張臉血肉模糊,牙齒幾乎掉光了,滿頭長發披散,跟個瘋子似的躺在地上,大喊大叫。
“道友,你未免太強勢了。”東岳道人便是心性再好,也有些崩不住了,神色冰冷了下來。
但是,他依舊沒有出手,保持著克制。
“是嗎?我就強勢了,又如何?惹怒了我,把你整個秘境掀翻。”葉天真的怒了,殺氣騰騰。
他并指做刀,一指劃開大網,將長白參祖救了出來。
東岳道人也掌指一揮,一道神光飛出,如刀似劍,削斷藤蔓,將吊打的白發少年放了下來,木乃伊般裹挾在身上的藤蔓寸寸化齏粉。
“老祖宗,殺了他。不然的話,他還會以為我東岳好欺。”
“想我東岳自萬古至今天,一直屹立不倒,未曾有人敢來撒野。不管你是哪路大神,有多大的能耐,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我們一起上,不信殺不了他。”
……
許多東岳子弟叫囂,義憤填膺。
“都給我住口!”東岳道人卻是一聲輕叱,“貴客臨門,你們不僅不相迎,反而粗暴出手,還有理了?罰你們閉門思過三日。”
頓時一群東岳弟子臉黑。
“我東岳與世隔絕,久不入世,一些弟子心浮氣躁,不知道天高地厚,粗暴蠻橫,讓道友見笑了。”東岳宗主接著又對葉天說道,語氣隨和,姿態放得很低,絲毫沒有與葉天為敵的意思。
見此,東岳弟子心里都很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嗔拳不打笑面,葉天也不好再強勢了,就既往不咎。
一場危機就此消散,氣氛緩和了下來。
但是,除了東岳道人外,其余所有的人依舊對葉天虎視眈眈,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葉天并不在意,一群螻蟻,能耐他何?
“請道友到寒舍一敘。”東岳道人發出邀請,很誠摯。
不遠處有一片殿宇樓閣,很壯觀,與松林為伴,泉水淙淙,繞行而過,宛如在畫中。
葉天并未推辭,和東岳道人到殿宇中坐了一會,喝茶品茗。他畢竟有求于人,想從東岳道人口中打聽天路。
“葉道兄真是好福氣,得一株神藥相隨。傳說中,只有無上真神才有這等待遇。”東岳道人舉杯,眼神中滿是艷羨之色。
“東岳道兄誤會了,參祖并非追隨我。是長白山環境退化,不利于它生存,想要到我蓬萊換個環境而已。”葉天謙遜道。
他口中提到蓬萊,東岳道人眼神中的艷羨之色更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