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知道你缺錢,到現在還欠著醫院幾萬塊的醫藥費吧?”趙春雷解開西裝的紐扣,取出一張銀行卡:“這卡里面有兩萬塊你拿去給阿姨上藥費!”
趙春雷將銀行卡高高舉起,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沈秋,只要你當著大伙的面,喊我一聲雷哥!恭恭敬敬的給我鞠個躬這錢就是你的了!”
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沈秋和趙春雷的關系,誰都知道以前趙春雷跟前跟后喊沈哥。
如今趙春雷也算是古玩街的名人,年輕有為、鑒賞大家、他料定沈秋會低頭接過這張卡,就是要將沈秋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讓他在這座城永無出頭之日。
沈秋冷笑一聲:“趙春雷,我還真看不上你的臭錢!”
“行了沈秋你就別裝了!”趙春雷打斷譏笑道:“屎都吃不著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拿上錢趕緊給阿姨上醫藥費吧,把那玩意趕緊扔了,別在這丟人現眼的了,你真的不適合干這一行!”
沈秋也笑了,他手持木飾對視趙春雷:“這錢你自己留著吧,至于這清代松木頭飾?我倒是要當著大家伙的面給你上上課!”
“上課?”
趙春雷扶了扶鏡框差點笑出聲來:“給我上課?沈秋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就一個破頭飾你還要給我上課?行行行!大家都瞧好了,看我們沈大少怎么把這破頭飾說破天來!”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紛紛評頭論足:“這個還用說嗎?這頭飾一沒做工、二沒材質、古玩街隨便拿出來一樣東西都比它值錢!”
“這個沈秋真的是不知好歹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趙春雷可是正兒八經燕京大學考古系畢業的,你給他上課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站在旁邊的漂亮女人也是微微搖頭,盡管她也看趙春雷不爽替沈秋叫不平,但沈秋自己作死、這般大言不慚誰也救不了他了。
沈秋面朝眾人把木質頭飾正面朝上:“趙春雷,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只是一件松木頭飾?”
“首先這件頭飾是重量就不一般,都知道松木是松散的木料,經過長時間風化重量勢必會變輕萎縮,但這頭飾不一樣,拿在手上有分量很沉,甚至比同體積的新木還要有分量。”
趙春雷聳了聳肩:“沈秋?這又能說明什么?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頭飾的材質是金的?還是銀的?”
沈秋將頭飾銜接處的幾個溶膠呈現出來:“我再來給你普及一個知識點,清末民初那個混亂的時期,紫禁城里面跑出來一大批宮女太監,這些人長時間混跡皇城宮廷,跑出來都會順帶些宮里的東西,為了掩人耳目有人就想到用松木頭飾來包裹掩蓋,松木外硬里松,且內部密封性強,用來包裹些貴重首飾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所以才有了類似于這種凝脂般的溶膠。”
“沈秋你忽悠誰呢!我摸過的古董比你看到的都要多,從來就聽說過這種說法!”
就連攤位老板也搖頭壞笑:“沈大少,這東西是什么情況我能不清楚嗎?這是我從下面打包回來的,十塊錢收來的,哪有你那花里胡哨的說法!你說這是寶貝有根據嗎?”
“我說我在民國時期收過這種貨,你信嗎?”
沈秋的話又一次引起了圍觀群眾的哄笑,趙春雷更是笑得岔不過氣來:“行了行了沈秋,真有你的,一根枯木頭也能編出這么個說辭,你不去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
“沈大少,你的寶貝我出十萬塊!不夠我再加!賣的話當我沒說!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