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和康凱的比試正式開始了,謝靜文分別給兩個人五千塊,規定時間一個小時。
兩個人用這五千塊去古玩街上轉一圈,分別淘換回來三件寶貝,然后根據這三件寶貝的價值總和來判斷比試的輸贏,誰掏回來的寶貝價值高,誰就是比試的贏家。
這么一個看似普通的比試,考驗的不僅僅是眼力、還有綢算能力。
淘換來的寶貝不能太便宜也不能太貴,太便宜的東西單價不高沒有可比性,太貴的精品三五千買不到,想要獲得最后的勝利,還得要靠獨一無二的撿漏能力。
古玩街分為南北兩條街,沈秋選了北街,康凱選了南街。
北街和南街有一個區別,南街屬于交費擺攤的范疇,所以呈現出來的東西相對而言要好了不少。
而北街則是開放式免費的擺攤,三教九流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來這兒擺攤,售賣的古玩應有盡有,上到皇帝的天書詔曰、下到三歲小孩的麥兜尿布、都能在這里一一找到蹤跡。
“小姐!沈秋選擇去了北街?”
望著兩個人分別遠去的背影,曹東來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小姐,誰都知道淘寶貝去南街,北街里面都有什么?想要在北街淘到寶貝,那就跟大海撈針沒什么兩樣了!”
“小姐這次你真的是看走眼了,這個人可能就是運氣好撿到兩個漏兒,到手的本事我不看好,更不覺得他會比得過康凱!燕京考古系的學生不是白教出來的!”
謝靜文宛然一笑:“曹叔,我跟你恰恰相反,我看寶貝的眼力也許不如你,但在看人這方面還從來沒打過眼呢!我覺得這個沈秋有戲!”
“那好小姐,我們就拭目以待!”
……
沈秋對這個比試自然是信心滿滿,別說是一個學徒康凱了,就是曹東來親自上陣也不是他的對手,按照輩分來算自己可是他們的師祖,這要是在民國,敢跟師祖這么說話的徒弟,直接就一巴掌給呼死。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沈秋前腳剛進北街,兩邊的小販們都聽到了消息,沈秋要到軒寶齋做鑒寶大師,更是猶如一顆重磅**在人群中炸開了窩。
“我的乖乖!沈秋也能做軒寶齋的師傅?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
“這個沈大少是不是給謝老板灌了什么**湯了吧?居然鬼迷心竅的請他去當師傅?他要是當了軒寶齋的師傅,不出一個星期軒寶齋肯定賠的褲衩都沒了!”
這邊小販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沈秋已然不如北街,兩邊小販嬉皮笑臉說什么的都有:“沈大少,你以后當了鑒寶大師,可要罩著兄弟的呀!”
“沈大少看看我的攤位,我這有康熙皇帝的鎮國玉璽!買回去包你穩坐軒寶齋第一交椅”
“別信他的沈大少,來我這來我這!我這有秦始皇的冊天寶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沈秋的臉上掛著淡笑,再次聽到小販們的嘲笑打趣,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成大事者必有王者胸襟,閑言碎語猶如過往云煙稍縱即逝。
閑逛了大半圈,沈秋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如今的他雖說能夠一眼定乾坤,可這北街的物件確實沒幾個能瞧上眼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其中他倒是買了一件琥珀的鼻煙壺,雍正時期的老物件,貴在里面的琥珀顏色鮮艷,表面上是一副淡雅的童子放牛水墨畫,做工馬馬虎虎,釉色稍顯暗淡。
價格也不便宜,總共花了一千八,估價應該不會太高,勉強算是一個撿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