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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差不多中午的十二點半。
沈秋謝靜文一行人在司機的帶領下,來到位于郊區的皮具廠。
皮具廠已經名存實亡了,工廠內一片狼藉,也不見工人的蹤跡,還沒進門眾人就聽到辦公室內傳來沈老板痛苦的哀叫聲,推門進去就看到沈老板的凄慘模樣。
沈老板手腳都裹著厚厚的紗布,臉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就連嘴巴都被裹得嚴嚴實實:“哎呀!謝老板你可算是來了呀!疼死我了!早知道這樣,早上我就應該跟你們成交的!誰承想被人打成這幅模樣啊!”
曹東來師徒倆趕緊上去把沈老板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就連炮爺都看不下去:“特娘的!這都是什么人干的!收錢也不是這么個收法呀!沈老板你告訴我是誰干的,炮爺替你出口惡氣!”
“哎呀還是算了吧!這畢竟是在仙家橋的地盤,你們這兩天就得離開,我還得遭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把東西成交了,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趕緊還了那筆錢我也不用再遭罪了呀!”
沈老板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后讓司機小陳把裝有寶貝的合金箱子捧了出來:“謝老板!東西就在這,也多虧讓小陳跑的快,否則搞不好這只高足瓶子也遭了殃啊!”
“大小姐!”
在這個過程中沈秋一直沒開口說話,這會他把謝靜文喊到了角落:“大小姐,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怎么會這么巧?早上剛見面,中午就成了這幅模樣!還有沈老板這個人我覺得靠不住!”
沈秋尤記得那沈老板的面相,大嘴大手、臉大相鋪、這種人平時就應該提防。
炮爺插了一句說道:“兄弟!你是擔心有詐還是啥的,沒事,哥哥我在場呢,誰要是敢耍花招炮爺我當場就廢了他!”
“沈秋,我覺得吧……”謝靜文朝高足杯合金箱子瞥了一眼:“雖說我們撿到了苦瓜和尚的畫卷,但怎么說呢!《溪流穿山》的級別還不足以跟龍骨折扇、和粉彩佛像相比較,咱們有《奔牛圖》《溪流穿山》這樣的珍寶,但就是缺少一件鎮館之寶,這就是我們跟大店之間的區別!”
“這只明成化的高足杯呢,不管是從歷史沉淀、還是自身價值上來看都是能拉得出打得響,2800w不算貴也呢接受,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更何況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確認高足杯是對的我們才給錢呢!”
“還有一點就是關系到曹叔,這沈老板再怎么說也是曹叔的老朋友,于情于理咱們都該拉一把,曹叔對你有點看法,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化解你們之間的那些小疙瘩!總之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回去我一定給你加官進爵!呵呵!”
架不住謝靜文的一番游說,由沈秋出面跟司機小李交接,他伸手接過小李手上的合金箱子,掀開箱蓋,那只墨綠色的明成化杯子呈現在箱子的正中央。
沈秋照例先是伸手觸摸了高足杯的杯身,先斷定對方有沒有掉包,盡管之前已經看過了這只杯子,但這一次也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古玩這一行多長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杯身上傳來溫熱的溫度,這說明杯子的年代是對的。
沈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將高足杯子從合金箱子里取出來。
“不好!”
這一上手沈秋的腦海中突然涌上一絲不祥的預感,緊接著一幅意想不到的畫面發生了。
“哐啷!”
沈秋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