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爺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曹東來你讓開讓我來!早就看著孫子不順眼了,這孫子身上皮癢癢了讓我來給他添兩把火!”
謝靜文擋住了炮爺繼續問沈老板:“沈老板?這事不是你們兩個人就跟做成的吧?背后一定還有其他人操控的吧!”
沈成明接連搖頭,突然目露兇光,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那只殘次的高足杯。
只聽哐啷一聲,那高足杯應聲被砸碎在地上。
沈成明惱羞成怒,雙腳瘋狂的在碎片上踩踏:“我管不了那么多!杯子是在你手上砸的!你就要賠我錢!你們說什么都沒用!必須賠錢!2800w一分錢都不能少!否則誰也別想從這工廠走出去!出來出來!虎哥!兄弟快出來!”
沈成明也招呼,工廠的幾個角落突然就多出了幾個手持棍棒的小混混,這些小混混顯然是提前埋伏好的,聽到召喚一窩蜂全部涌現出來,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手臂上紋著猙獰老虎的秦虎。
秦虎手上攥著一把鋒利的彈簧刀嘴里叼著一根煙,一邊走一邊叫囂:“沈秋!謝老板!沒想到吧!我們這么快又在這里見面了!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嘛!砸壞了我朋友的寶貝,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嘛?”
原來這就是趙春雷、秦虎一伙人為沈秋量身定做的陷阱,先找高足杯真跡來試探,再用殘次品來替換,并且設計在沈秋手上砸碎杯子,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
可人算不如天算,誰都沒想到沈秋居然可以重新將摔碎的瓷杯修補回來,修補出來的模樣,居然跟原先的分毫不差?
這群人索性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定東西就是沈秋摔碎的,巧設陷阱騙錢變成了明槍豪奪。
“草!來硬的呀!”
炮爺的磚頭還卡在手上:“練手這一塊炮爺還沒怕過誰呢!你們幾個一起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炮爺話音落下,廠房角落又嘩嘩鉆出十多個小弟,秦虎的陣容瞬間上升到數十個。
炮爺罵罵咧咧的丟了磚頭,湊到沈秋跟前小聲嘀咕道:“媽的!來這么多人!兄弟!這次可不好對付了啊!這要是在江城我還能應付,可現在遠程調人來不及啊!等救援趕到我們幾個都被打成肉餅了!”
沈秋微微一笑表示理解,抬頭從容的對秦虎說道:“炮爺,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大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咱們的救兵馬上就到!”
“救兵?”秦虎手持匕首步步逼近,臉上刀疤晃動扎眼:“在仙家橋我還沒聽說誰能從我手上救走人!更何況你打碎我朋友的瓷杯是事實!東西摔壞了就得照價賠償!2800w識相的就給我拿出來,省得老子的刀子不長眼!讓你們見紅!”
“這錢你還真拿不了!”沈秋搖頭說道:“先說你們這明成化的了綠釉杯子,什么時候我都能把它還原恢復,不信再給我半個小時!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趙春雷的詭計,你們以為這點招數就能困住我沈秋?那也要小看我了吧!”
“我呸!”秦虎狠狠吐了口痰:“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我就先拿這小子開刀!”
秦虎說罷,一把揪住最邊上的康凱,如同老鷹抓小雞似得把他拎了過來。
“哎呀!哎呀!大小姐大小姐!救我救我!別別別!虎哥虎哥!大家都是好兄弟!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來!”
秦虎反手一個錘擊,匕首的手柄狠狠砸在康凱的腦袋瓜子上,瞬間就砸出了一個血洞,一時間血流不止,疼的康凱齜牙咧嘴哇哇大叫。
“誰特么跟你是兄弟!謝靜文快給錢!否則老子就先廢了這小子!”
沈秋和謝靜文對視了一眼,掃了一眼時間:“康凱!撐住!兩分鐘!最多兩分鐘!救兵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