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方老板支吾了一聲,然后朝著攝像機談論起這個價格:“這個價格呢!怎么說呢!對照市場價格確實偏貴了那么一些,我去年才花了七百萬買來了黃振的作品,這幅《奔牛圖》已經飆升了雙倍的價格!”
“可是誰叫我喜歡黃振的作品呢!1500w我要了!千金難買我喜歡!哈哈哈哈!”
電視臺的記者話筒對準了謝靜文:“謝老板!我們早就聽說這幅奔牛圖是揭二層的產物,揭二層的畫作在我國古代確實有這種特殊現象的存在,但也有人借著這種名號炒作,用贗品充當揭二層的畫作售賣,軒寶齋的這幅畫會不會也有這種可能性!”
“沒有!”謝靜文面色坦然斬釘截鐵的說道:“在江城,了解我們軒寶齋的人都知道,我們軒寶齋從來都不賣假貨贗品,店里所有的藏品都是幾位大師傅交換鑒定出來的結果,你們可以請權威的師傅過來檢測,我們的寶貝絕對經得起市場的考驗!”
“就是你們眼前看到的這幅《奔牛圖》也是經過多達四名鑒寶師傅的鑒定才敲定下來的,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
女記者不厭其煩的問道:“如果我們檢測到這幅奔牛圖有問題呢?”
謝靜文點頭確認道:“如果鑒定是贗品的話,我們承擔所有的后果!我們軒寶齋的宗旨就是假一罰十,只要是在軒寶齋買的貨,終身有效!我們軒寶齋的這幅奔牛圖和博物館的那幅奔牛圖絕對是同一個作者的真跡!”
趙開穩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先別急著下結論,是不是真跡等我鑒定完了再說,如果東西沒問題,1500w我們要了!”
趙開穩打了個手勢,馬上就有人從車子里面抬出來一只厚重的鋁合金箱子,箱子打開里面露出了一臺純黑色的機器,差不多跟一臺投影儀一般的大小,機器上同時查了許多莫名其妙的電線銅線。
“這是什么?”女記者的攝像頭對準了儀器,好奇的問道。
方天成認真回答道:“這是一臺德國進口的碳十四檢測儀,這種檢測的儀器是專門針對字畫量身定做的,碳十四的檢測可以在十分鐘之內檢測出紙張的年份,正負偏差不超過五十年,黃振的這幅字畫是出于宋朝中期,北宋年代,距離現在也有一千年左右的時間,紙張它不會說謊,我們第一個檢測的就是畫卷的年齡!”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碳十四的儀器跳出了相關的數據,趙開穩擦干凈老花眼鏡看了一眼:“方老板!紙張的年齡對的到!”
謝靜文點頭會意,她完全不擔心這幅畫的鑒定,在此之前很多大家都來軒寶齋看過這幅畫,都對這幅畫的真偽給出了結果。
“方老板!既然紙張的年齡對的上號,那就不用再檢查了哈!”朱小剛激動的說道:“我們軒寶齋的東西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呢!”
“是的!不用看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開穩的目光從畫卷上收回,他摘掉了老花眼鏡朝著方天成說道:“這幅畫是假的!是一副贗品!確實不用看了!”
假的?贗品?
趙開穩的話音落下,軒寶齋現場頓時一片嘩然,連同外面圍觀的群眾也頓時轟動了開來。
“什么假的?軒寶齋的《奔牛圖》是假的?這幅畫不是說的是揭二層的嗎?這幅畫不沈秋撿到的大漏嗎?不是鄭老、宋老幾個專家鑒定出來的真跡嗎?居然是假的?”
“大新聞啊!軒寶齋居然賣贗品?哇靠!居然還是當著電視臺記者的面被揭露了?我早就說那幅《奔牛圖》有問題!博物館已經藏著一幅真的奔牛圖,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兩幅一模一樣的畫作?所謂的揭二層就是軒寶齋拿來騙人的幌子吧!”
“我覺得不對!也許就是這個趙開穩的眼睛有問題,他可能都不懂揭二層!我相信軒寶齋賣的奔牛圖是真跡!否則老掌柜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擔保!假一罰十?”
鑒寶現場說什么的都有,大掌柜和謝靜文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趙師傅!你說話可要有依據?碳十四的檢測結果不是對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