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上穿的類似于五行元素的長衫,胸口上的畫了一幅禪意的圖案,整個大廳以一副巨大的八卦風水為背景。
再看他右手上戴著一串血紅色的血貔貅玉墜,左手上則是一件青色的老虎墜子。
看到這沈秋什么都明白了,這人壓根就不是什么天師,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神棍,跟天師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天師最擅長的就是用法器擺陣,道行越高的天師,越不會讓人看出自身的布局,而眼前這位,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左右手上的法器布陣。
左手青色貔虎,右手血色貔貅,這原本是個吸福納財的祥陣,被這種人稍加利用就成了為非作歹的邪陣,尋常人碰到這種人首先陽氣就得弱三份,做生意遇到這種人就得吃虧,碰到什么倒霉的事也都在常理之中。
“難怪我媽和小青會倒霉!這是觸犯到了對方的邪陣,想不倒霉都難!”
“沈公子,咱們一碼歸一碼!你的鑒寶能力咱們是有目共睹的,在下也是極其佩服的,但你媽今天在我店里摔碎了我老冰的玉鐲子那也是事實!”
馬德勇首先捧上了被摔碎的玉鐲子:“沈公子!炮爺!你們都是行內人,我有沒有獅子大開口,你們大師傅比我更清楚,這種級別的老玉翡翠鐲子,我要價五十萬不為過吧!”
“五十萬確實不貴!”
沈秋掃了一眼馬德勇手中的玉鐲子,鐲子雖說被摔得四分五裂,但翡翠的料子晶瑩剔透,當中一抹綠色也非常的搶眼,這種老冰種料子的鐲子市場價至少在70w!
關鍵70w是一件完整品相的老冰種玉鐲,這種拼接粘合出來的玩意就另說了。
“你胡說!沈大哥你不要聽他的!”左小青咬牙一口呵斥:“我們上手,還沒來得及看!這個玉鐲子就在手掌上碎了,分明就是你設計陷害我們的!再不濟我們就報警處理!”
“這位小姑娘……”
馬德勇嘴角掠過輕蔑的笑意:“話可不是這么說,警察來了也要講道理的,我們店里了可是有監控錄像的,錄像上清清楚楚看到你們把桌子弄碎了,現在這個社會是講真憑實據的社會,警察也不會徇私枉法!”
“馬德勇!”炮爺瞪了他一眼:“你那些把戲就不用在我面前演了,你的那些套路我熟的很,這樣,今天給炮爺一個面子,沈秋是我兄弟!高大娘是沈秋的娘,也就是我的娘!你賣我個面子,以后有事咱們好說!”
“炮爺的面子必須要給,但七寶齋的寶貝也不是大風刮下來的呀!走到哪鐲子被摔了都得賠錢不是嗎?”
馬德勇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樣!既然炮爺開口了,再加上我跟沈大少又認識,今天這個鐲子,你們給45w!五萬塊算我自認倒霉!”
“臥槽!敢情我炮爺的面子只值五萬塊啊!你還不如不開口!草!馬德勇!我就給你兩萬塊!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孫振洲!給你臉啊!”馬德勇背后的幾個混混不樂意了:“你真當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你再怎么牛那也是在古玩街里面!我們七寶齋可不屬于古玩街的范疇!怎么著!想動硬的嗎?信不信今天就讓你這尊大炮啞火了!”
“臥槽!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呢!”炮爺火爆脾氣一點就燒,關鍵時刻沈秋出手攔住了:“炮爺,這事就交給我處理好嗎!你別說話了!讓我和馬老板說兩句!馬老板!你這花盆賣不賣!”
沈秋突然起身來到大廳貨架跟前,指著貨架上的一排花盆問道,直接問了馬德勇一個措手不及。
”沈公子你啥意思?看上我家這幾個花盆了?”
馬德勇抬頭瞇著眼打量了沈秋一圈,心中不由起了疑心。
做古玩這一行的人,極其善于察言觀色,往往能從尋常人的一句話中品出極其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