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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沈秋離開了博物館,剛走出大門就接到了謝二叔的電話,謝二叔是大掌柜的兄弟,大掌柜死了之后,他幫謝靜文照看打理軒寶齋的店鋪,得知沈秋答應了這個賭約,馬上就打電話過來,劈頭蓋臉的怒斥了一番。
“沈秋啊沈秋!你可真糊涂了啊!這種事情你怎么能隨便答應下來!你拿你自己的職業生涯去賭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搭上軒寶齋!你現在雖然是軒寶齋的老板沒錯,但你也別忘了,軒寶齋不全是你呀!也有小文的份兒啊!”
“二叔我知道了,這事我剛才沒想到那么多……所有一切的后果由我沈秋一人承當,就算軒寶齋有損失,我也會想辦法彌補的!”
“你彌補?你職業生涯都沒了,你拿什么來彌補?你自己作死可別搭上我們小文啊!軒寶齋可是我們謝家的命根子啊!容不得半點的損失,你馬上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告訴江城媒體人,你一時情緒激動、腦子過熱才答應的沈金,賭約都不作數賭約作廢作廢!”
“二叔你別說了……我再說一遍,有什么后果我沈秋一人承當!”
沈秋掛掉了電話,背后跟著的小琪跟上來沖沈秋做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沈大哥!不管他們這么說,我是支持你的!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一趟軒寶齋,這么大的事情要先跟小文姐透口氣吧!”
沈秋點頭、轉身在路邊的報亭買了一包煙,馬路邊上蹲著一個乞丐,乞丐穿的破爛不堪,一只手藏在胳肢窩中,面前放著一只破瓷碗,臟兮兮的臉頰上看不出五官面目,但他看沈秋的表情卻有些復雜。
沈秋沒多想,遞給乞丐一根煙,順便掏出一百塊放在他面前的破碗中,不想那乞丐兩只手不停的抽搐顫抖:“謝謝老板!謝謝老板!老板發大財!”
沈秋長長吸了一口煙:“不用說這些客套虛偽的話了,你這人這輩子不就就輸在虛偽上面的嗎?人活的真實點不好嗎?”
乞丐渾身又是一顫:“你?沈秋你……你認識我?”
“怎么不認識你?你趙春雷化成灰我都認識你!”沈秋沒看乞丐的夸張表情,他剛才只撇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這人就是當初帶著自己入行,并且害的他傾家蕩產的好兄弟,趙春雷。
趙春來的處境已經不能單獨用“慘”來形容了,他的五根手指頭被砍斷,被人追賭債又被挑斷了另一只手的手筋,盡管他身上還穿著當初的那件藍色高檔西裝,可這西裝早就看不出輪廓了,穿的他的身上甚至還不如一塊抹布來的干凈。
這個人已經廢了,除了一具行尸走肉的外殼,跟死人沒什么兩樣了。
“沈秋你知道是我!還給我錢?你不是應該對我恨之入骨的嗎?你不是恨不得殺了我的嗎?”
“你現在這個樣子,殺不殺你沒什么兩樣了……”
“我……我……對不起沈秋!我真的不該那么對你,我錯了!我沒想到沈金會這么狠心,把我趕出沈家,甚至還要趕盡殺絕!如今我都變成這樣了,你還給我錢?我……”
“說到底我還是要感謝你的,要不是你也沒有如今的沈秋……你好自為之吧!”沈秋起身把剩下的那包煙留給了趙春雷。
哇!
一包煙讓趙春雷忍不住失聲大哭了起來:“沈秋我服你,你和沈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才是當之無愧的大宗師!他沒資格跟你比!這次的賭局你會贏的!你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