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來說說這件紅釉瓷瓶的落款,乾隆18,、石庵九。”
江金城摸著自己花白的絡腮胡繼續問道:“小姑娘,既然這件紅釉瓷瓶是你們軒寶齋的壓場寶,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件瓷器下面的落款是什么意思?”
“這個……”左小青的面頰越發的發紅,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站在江金城的跟前總有一種唐突、做賊被人抓住的感覺,說著說著就心里發虛、后背滲冷汗。
左小青自然不知道,江金城的靈氣在無形之中已然將她環抱,靈氣早已通過毛孔、器官滲透到了她體內,正派靈氣能夠讓人頭腦冷靜、思維活躍、而邪派的靈氣則會讓人心智大亂,如臨大敵,整個人的狀態不由自主的被人支配。
“沈大哥明明說過這個落款的典故?可是我怎么突然忘了呢!”左小青一時間啞口無言,就在前天沈秋特地跟他說了這個落款的特別之處,可此刻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仿佛被短路了一般,關于這個落款的典故一個字都回想不起來。
“是……這只紅釉瓶子是乾隆十八年制造出來的,關于后面的這個石庵九的意思就是……就是……”
“小姑娘,還是我來告訴你吧,祭紅的紅釉瓷瓶結合了乾隆當年最為高超的工藝流程,釉瓷的組成都是用真材實料的珍珠瑪瑙融合而成,當年的景德鎮雖然不屬于朝廷分管,但其燒制出來的紅釉瓷器,只能夠是朝廷專屬,換句話說在民間任何一個人都沒資格燒紅釉的瓷器,若是被人查出來,那可是欺君犯上的大罪,是誅滅九族的罪孽!”
“所以這紅釉瓷器便是朝廷特別專屬的,皇帝經常把它賞賜給功高有名的大臣,就比如這個石庵九。”
“你可以去查一查歷史資料,乾隆時期并沒有名叫石庵九的人,可為什么乾隆還特別做了這件上等的瓷器呢?這又是為什么呢?”江金城摸著胡須抬頭又問了左小青一句。
“我……我……”左小青完全想不起來任何的細節,就覺得整個腦袋里一片混亂,甚至都不敢抬頭多看江金城一眼,整個腦海間的意識完全不收自己控制。
“還是我來告訴你把,乾隆時期確實沒有石庵九這個人,但卻有石庵這個人,石庵是乾隆時期宰相劉墉的字號,而九則代表劉墉當時的一個特殊地位,劉墉是乾隆期間第九位進士,所以乾隆皇帝才在這件紅釉瓷瓶上特別標注了,以此來彰顯君臣之尊!”
“我……我……不知道……我……”
這下熱鬧了,幾個徒弟開始跟著起哄:”小姑娘!你連這么基本的常識都說不出來?還是關于你們壓場寶的來歷!什么都說不出來你還站在這干嘛!等著丟人現眼么?哈哈哈哈……”
“這可真是笑死人了,沈秋自己躲在里面不出來,讓一個小姑娘在外面替他擋刀?小姑娘碰到這種老板活該你倒霉!讓沈秋給我滾出來!讓沈秋滾出來!”
江金城笑而不語,他點頭維持著自己燕京大師的風范,幾個徒弟負責起哄哄抬,硬生生在現場掀起一波輿論的小高超。
“草!我就說這老東西是來鬧事的!擺明了就是故意為難小青的!”炮爺上前跟幾個人對峙:“咱家的紅釉瓷瓶就擺在這了!你喜歡就拿走,不喜歡就滾蛋走人!”
“此言差矣!”江城擺手糾正炮爺:“恕我直言,想要在燕京城立足光靠一根棍子是萬萬不行的,燕京城是講道理的地方,也是憑實力說話的地方,有理走遍天下,沒有實力就別在這兒蹦跶了,還不如回家賣紅薯來的實在!我江金城向來有一說一,對事不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