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竹古大師很聰明,他總是能夠抓住那些老板的軟肋,總是會能夠有辦法卡住那些老板的七寸,比如某些老板的黑歷史、小辮子都被他拿捏在手中,這才以半賣半送的價格將藏品脫手,有的老板選擇忍氣吞聲,有的老板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才引發了我和他之間的那場斗寶!”
“我記得那天我們斗寶的地點選擇在寶天下的三樓,我記得那天是一個陰天,視線范圍中所看到的事物都非常的模糊,那個竹古大師上來就先諷刺華夏鑒寶師傅的無能、眼拙、說燕京城的鑒寶宗師什么都不是,放到日島連個屁都不算!”
“我知道那是對方的策略,對方就是想故意惹怒激怒我,從而讓我丟失心態的平衡,事實上這個竹古大師確實有點本事,他作為一個日島人,居然對國內的古玩行情了如指掌,甚至某些方面的歷史比我這個地道的燕京人還要了解,可惜啊可惜!這個人的聰明勁兒用錯了地方!”
“具體的斗寶過程我就不跟大家透露了,因為老衲答應過一個人,那天斗寶的過程將永遠爛在肚子中,這個過程關系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老衲是不會往外透露一個字的,還請各位諒解體諒老衲!”
慧根大師在說到這段歷史的時候,雙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大概可以想象到那場斗寶的慘烈程度,能夠讓兩位大師都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由此可見這其中的過程是恐怖如斯的存在。
“最后我們斗寶的結果是經過大師一致認定的,認定我們兩個的斗寶以平手而收場,臨走的時候竹古扔下了一句話,說三年后櫻花花開的時候,他還會回來的,還要找我來一場斗寶!我當時只認為他是一句氣話,萬萬沒想到他到現在還記得這一茬!我沒記錯的話,這幾天正是日島櫻花花開的時間吧?”
“來啊!讓他來!我正愁找不到他算賬呢!”
晨江南拍著桌子怒氣沖天:“我晨江南從來沒被誰擺過這么大的一個坑,我心里咽不下這口氣,竹古他敢來我晨江南親自來收拾他!”
“晨老板!莫急莫急……”
慧根大師搖頭說道:“請聽老衲的一句勸,按照古玩場上的規矩,買定離手概不負責,六千萬既然已經花出去了,按道理來說是不能找對方算賬的,竹古既然敢回來就說明他不擔心你,切莫意氣用事釀成大禍!”
“老和尚?聽你這意思?你要跟他再斗一場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根大師微微搖頭:“老衲皈依佛門之前,曾經跪對佛祖發過誓,永遠不再返回燕京城,這輩子老衲再也不會涉及斗寶了,老衲再也不會跟任何人斗寶比試了……”
“行!老和尚這事你不用管,我來!”晨江南從座位上起身,端起眼前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我這人從來不主動跟人結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誰給我挖個坑,那我得還他一塊塘!”
“大師大師!大師大師!”
就在這關鍵,山下的小和尚送上來一份信封:“慧根大師,這里有您的一份親啟書信!是從燕京城轉遞上來的!”
眾人都看的真真切切,信封上明明白白寫著三個帶血的血字:挑戰書!
慧根大師微微搖頭,目光望向燕京城的方向:“阿彌陀佛,該來的還是來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呀……”
慧根大師只說了這么寥寥的幾句話,茶室中的所有人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連慧根大師都不敢輕易得罪的那個人,已經到燕京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