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千塊都不值的天球瓶?沈秋你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就你這樣還是國師榜的宗師?你的這個局太幼稚了,我們日島三歲小孩布的局都要比你厲害!堂堂的軒寶齋,拿出來的壓箱底竟然只有五百塊!簡直可以笑掉人的大牙!”
太一大笑不止,趁著機會極力諷刺沈秋。
卻見高峰一口否決了太一的手法:“太一先生你錯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剛才說了,沈秋的這個局遠沒有你想象的這么簡單!”
“首先這是一件拼湊出來的贗品,一半是現代工藝燒制出來的釉色材料,而另一半……”高峰說到這故意拉長了音調說道:“另一半雖然是拼湊出來的,但它的材質可不簡單!”
“華夏歷史上所出現的每一個類型的瓷片,所發出來的回音都具備自己的屬性,比如宋代四海窯的聲音細微輕巧,比如宋代汝窯的聲音清脆而震耳,比如清朝龍泉窯的瓷片悠揚共振、比如清代官窯的瓷片所發出來回響幾乎微乎其微,而沈秋這只天球瓶呢!發出來的回響別具一格,回音密集且松散,回過神來又有余音伴隨其中,縱觀華夏這么多年的歷史中,能夠達到這個特性的瓷片只有一個!同樣是清朝的六大名窯之一的永州窯!”
“永州窯燒出來的瓷器似陶非陶、似瓷非瓷,永州胎土中含砂的成分較多,使得其胎質粗松、吸水率極高,粗看似陶器、細看如瓷器,敲擊伴有金屬回擊的聲音,也正是因為這一特殊的屬性,永州窯便因此成了六大名窯當中最特殊的一個!”
“永州窯以黑釉瓷和彩繪瓷為主,釉斑、木葉紋、刻花、剃花獨樹一格,恰好就跟這一件天球瓶的特點相符合!所以我才說這件仿品他不簡單!是一件現代景德鎮窯口和清代永州窯拼湊出來的一件作品!雖然我的眼睛視線模糊,看不清楚它們融合的程度怎樣,但我剛才摸出來了,至少在瓷器的表面摸不出臨界的顆粒點、摸不出一絲的縫隙缺口,這等做工在現代窯口的燒制工藝中那絕對是頂級的行列!”
“最后我總結一句……”高峰的信心十足寫在臉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這件天球瓶雖然是贗品,不具備歷史研究的價值,但不代表他沒有收藏升值的空間,作為六大名窯,景德鎮窯口和永州窯并未曾有過任何的交集,但是卻在百年后,有人將各具它們特點的瓷片融合在一件天球瓶上,并且做工技藝極高,所以說它的價值不是五百!以我的經驗來看,至少要在后面多加兩個0!”
“啊……原來是這樣啊……如果我真的給出了五百,那豈不是看走眼了啊!”太一恍然大悟,連連對高峰豎起大拇指稱贊道:“高峰師傅不愧是我們日島鼎鼎有名的大師傅,雖然你的雙眼失明,但你看物件比我們這些正常人都要清晰!天才天才!高峰師傅你絕對是個天才!是我們日島國的驕傲!沈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從高峰聽寶開始,一直到鑒寶結束,約莫十分鐘的時間,沈秋的表情始終如一,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五萬的估價是吧?高峰師傅你確定不更改了嗎?”
“沈秋你在詐我嗎?不用改了!就這個五萬的估價!”
沈秋點頭,這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旁邊的左小青已經緊張的不行了,手心手背全是潮濕的汗水。
“好了在場的各位,你們都聽到了!高峰自己定了的五萬的估價!現在我鄭重的宣布……高峰你看走眼了!”
聽到這個結果,高峰一下子急了眼,額頭上的青筋暴露:“沈秋你亂說什么呢!我走眼了!難道我摸得不準!看的不準嗎!你這個局就是這么來的!”
“高峰師傅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來!”沈秋一副淡然的表情,跟高峰激動的形成了兩個極端的對比。
“其實太一先生一開始的判斷是對的!我這件天球瓶它就是一件贗品,從頭到尾沒有一處是真的,至于你說的什么永州窯的胎質拼湊不存在的!”
“沈秋!你就不要狡辯了!狡辯就是掩飾!你敢把你這件天球瓶拿出去用專業的儀器做檢測嗎?你敢請國師榜上的師傅來做驗證嗎?”高峰越聽越是上火,情緒變得異常的闊燥。
沈秋當仁不讓,以不變應萬變:“用不著!想要解開這件天球瓶的真相不需要其他人,只需要找來一個目擊證人即可!小青去吧!去把咱們的證人朋友找來!”
左小青出門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找來了一位特殊的證人,這位證人不是別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生,女生穿著日島酒店的服務制服,看起來有些靦腆,是一位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