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爺啊，您老這是蛇吞大象好大的胃口呀！”
炮爺的手電打在老爺子的蛇皮袋子上，眉頭都隨之皺成了一團：“大爺！不是我說您！你這袋子里面的東西呀！連我這個半把手都看不上眼！就別說是十萬塊了！”
老爺子面色緊張，著急解釋道：“我可這是我奶奶年輕時候留下來的呀！我奶奶的東西都錯不了！要不是我兒子出事了，要不是為了這可憐的小孫女，打死我也不會把家傳的老東西拿出來賣的呀！”
老爺子的情緒有些緊張，越說越著急的那種，他似乎想澄清什么，但卻又無法組織好語言,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女孩見到爺爺哭，就從自己口袋掏出紙巾給爺爺擦拭，一邊擦拭一般安慰爺爺。
“草！”
炮爺在旁邊嘀咕了一句：“你說惡心不惡心，袋子里的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開口就要十萬塊，怎么特娘的不去搶啊！”
小青看不下去，瞪了炮爺一眼。
“炮爺你說這話還有沒有良心，這么冷的天，人家也沒必要出來演戲好嗎？大爺！我跟您說！你這里面的東西我稍微看了一眼，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價，相差懸殊太大了呢！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幫你估估價，價錢差不多我們就幫大爺請了吧！這小姑娘實在太可憐了。”
“估估看把……”沈秋的目光放在其他的幾家攤位上，眼瞅著天快要亮了，都還沒給柳蓉兒找到一件合適的物件，心里難免有些著急。
“大爺，您能先說說這些物件的具體來歷嗎？”
“好好好！”大爺指著麻袋里面的物件說道：“這些物件都是我奶奶留下來的，我奶奶那輩是姑蘇城有名的大戶人家，家里是做織布、綢緞的生意、我奶奶姓梅、在當年的姑蘇城也是叫的出名號的！所以奶奶那會用的東西都不差！品質質量都有保證！”
“大爺你這……我又不得不說你了！”
炮爺忍不住插了一嘴：“您這些故事騙騙小姑娘就算了，你奶奶是姑蘇城的大戶人家，這他娘的是燕京城呀！一個是江南水鄉，一個是北方天都，這都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呀!好歹你也說奶奶是燕京大小姐的呀！”
小青呵斥道：“行了炮爺！你能別說話嘛!人大爺沒說錯，你看這把牛角的梳子！這把銅鏡、胭脂盒表面的色彩紋路，都是有著明顯的江南刺繡的風格，確實有著濃郁的姑蘇城風格！”
大爺指著袋子里的東西繼續解釋道：“我家奶奶確實是姑蘇城的人士，但后來輾轉來到燕京城找人來了！具體找誰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奶奶的恩人，奶奶不惜帶著信物來到燕京城，從千里之外的姑蘇城跑到燕京城來，我們家族也是就此遷徙到這里來了！”
“恩！大爺我幫你看過了……您的這些東西價格都是比較明朗的，這把牛角的梳子我這邊可以給你估價到兩千、銅鏡的品相不錯可以到八千，另外這只胭脂盒子外表有些破損，所以價格方面要稍微打些折扣，可以給到五千，其余的物件基本上都是雜七雜八的，籠統給你作價三千，總共是一萬八的價格！你看看合不合適！合適的話我給你一并收走！”
“一萬八？”老爺子嘴里重復了一句：“可是我還差十萬的缺口呀！我得籌錢給孩子她媽治病呀！我兒媳婦得了尿毒癥，現在還在醫院里面躺著呢，孩子他爸走的早，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媽了，姑娘你行行好！多給一點是一點吧！姑娘姑娘……”
小青眼眶微微泛紅，彎腰擦掉小女孩眼角的淚滴：“這樣吧，大爺，你這里面的東西價值都擺在這呢，我也不占您的便宜，就以我們店鋪出售價給你吧，總共可以給到你兩萬五的價格，另外我個人再給你五千塊！一共三萬，權當我可憐這小姑娘了，您覺得可以嗎?“
“可以可以！謝謝你小姑娘！"
老爺子連連點頭，他太清楚這些東西的行價了，放到普通古玩店寄售的價格也就是兩萬，小姑娘給出的三萬塊真的是大發慈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