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真跡在燕京紅山博物館,還敢拿著高仿來燕京召開保利拍賣會?這個叫藏本一郎的家伙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沈秋再三確認感慨道:“這不正應了咱老祖宗的那句話嗎?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手上的那件《大禹治水圖》是假的嗎?”
沈秋郁悶之余實在想不通這個日島人心里頭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是說這個人純屬是來搞笑的?
“沈秋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老書生的表情反而一本正經,面目嚴肅:“這事這兩天鬧得很大,日島的新聞報紙上都刊登了,藏本一郎的保利拍賣會就定在這個星期的星期五,并且他們還聲稱,他們手上的那件才是真跡,而我們紅山博物館的那件是贗品!”
“這是他們的炒作吧?”沈秋搖頭說道:“紅山博物館的那件,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國土,也是老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而日島的那件是憑空冒出來的,孰真孰假,但凡有點腦子的,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結果的吧!”
“沒錯,是這么個道理!但這事怪就怪在他們愿意接受燕京城、全世界、任何一個檢測機構的檢測,如果檢測結果是假的、贗品、藏本一郎愿意下跪給全世界道歉!”秦輕語這時候拿過來一段日島發布會的視頻。
視頻中沈秋見到了那個叫藏本一郎的家伙,這是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穿日島傳統的灰色和服,扎著一頭一頭小辮子,看著就像是日島那種專門練習劍術的武士。
他的身后擺著的一件玻璃柜子,柜子中放著的那件淡黃色青玉的《大禹治水圖》擺件。
藏本一郎面對鏡頭,指著背后那件透明的展示柜,信誓旦旦的表態,他們手上這件《大禹治水圖》才是當今世界上存在的唯一一件真跡,將會在2月20號正式登錄燕京的保利拍賣會,接受全世界任何一家擁有檢測資歷的機構和師傅的檢驗。
并且最后對著攝像頭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日島話,盡管沈秋聽不懂日島話,但底下備注的中文字體,還是讓他倍感惱火。
“某些不入流的博物館,自以為是身處于在大國,就認定自己博物館內的東西都是真的,卻不知放在你們博物館的藏品,卻是一件高仿,是一件贗品!我敢說這簡直就是燕京古玩圈的第一大笑話!哈哈哈哈哈!”
大爺的!
沈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日島人特么也太囂張了吧!居然還敢發視頻?這簡直就是對燕京古玩界的挑釁啊!”
老書生點頭說道:“白天的時候我跟古玩協會的幾個人交流了一下,大家也普遍認為藏本一郎太囂張了,賣假貨就算了,居然還跑到我們門口來了!但是我們反過來再細想一下,藏本一郎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剛來燕京開這場拍賣會?他是覺得我們沒辦法看出日島那副作品是假的?所以劉會長的意思是,我們到時候組織一個鑒寶團隊,請燕京最出名的幾位師傅上場,當著全世界人民的面,撕掉藏本一郎那虛偽的面具!你是劉會長選中的第一人選,沈秋你到時候能到現場嗎?”
“這個是必須的呀!”沈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欺負到咱臉上來了!必須得給他打回去!不過有一點挺讓我意外的,他們可是在保利大廈召開拍賣會!如果說日島人腦子有毛病,保利公司的人腦子也有病嗎?明明知道是假的還給他們開發布會?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了嗎?"
“這個大概率跟保利公司沒什么關系,日島人只是租用的保利大廈的會議廳,這大概率就是他們炒作的手段!”
“藍叔,會不會也有一種可能,也是我們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個可能,有沒有可能日島人手上的那件是真跡?"
老書生陷入了沉默,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理論上來說有這種可能,畢竟這兩件藏品我們都沒有親自鑒定過,鑒定過才有發言權,這兩天我再跟劉會長溝通溝通,找個時間我們去紅山博物館看看那件真跡!”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是劉會長特別交代過的,袁世凱的那件傳國玉璽回來了,有人秘密的捐給了國家博物館,是匿名捐的!要求全程保密,本來這事劉會長準備當面跟你說的,這幾天被日島人這件《大禹治水圖》纏住了,所以我就順便提一嘴。”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沈秋幾乎不用多想,大概也知道是誰給國家博物館捐的了。
沈秋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那個他永遠也看不透的女人,柳蓉兒,算她還有些良心。
不過這種女人,沈秋不敢在深觸了,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句話在柳蓉兒的身上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